只要早上那么一点点,她就能借着一个王爷的名头,脱离皇宫这个漩涡!
……
轻轻躲在被子里,哀哀切切地哭。为她那未及萌芽就已经枯萎的一点情愫,为她那尺寸之间海角天涯的命运……
好半天,仿佛眼泪已经流干了,她叹了一口气。起床梳洗。
既然悲哀也悲哀流过了;委屈也委屈过了;不甘也已经不甘过了……生活总要继续,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总要鼓起勇气走下去……
已经近一个月过去了,小凳子该把那画送过去了吧?不知道轻轻她是否收下了,是否明白了自己的一片心意?感情果然如圣人所述,是件很奇妙的事情。他原本以为,她只是与自己志趣相合的伴儿,哪里料得到自己竟会陷入情网?
情网就情网吧,小五脸上浮出一抹微笑。这种感觉,可比任何美酒都要香醇动人……他眼前闪过轻轻明亮的笑容,只觉得心里又是柔软又是甜蜜,脚下越发快了起来。
已经耽搁了不少日子了,不知道她可还好?可曾在受委屈?像她那样灵动的人儿,实在不该困在皇宫里……她应该属于天空,属于大地,属于……属于我!比起她来,自己以前见过的女人,一个个都像是会活动的木偶……
“小凳子!小凳子!如何?”小五进了皇宫,直接找到小凳子,一把将正在执勤的小凳子直接提在手里,纵身几个起落到了一个角落。低声询问。
“爷,您那画儿,被还回来了…。。”小凳子苦着脸,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说什么!还回来了?你撒谎!”小五一把抓住小凳子的衣领,瞪眼喝道。
他不敢相信,她……她…。。她竟然不接受自己的情意!这怎么可能!
小凳子不敢看小五王爷的脸色,低头道:“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爷您撒谎啊!您那画儿,奴才送过去的第二天,就被还回了,不过不是轻轻姑娘还的,而是与她同住的,明霞姑娘过来还的。明霞姑娘还给您带了句话……”
“什么话!”
“咳…咳…爷,求您先把奴才松开,奴才喘不来气了。”小凳子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四周已经有人诧异地向这里打量:小五王爷从来都是平易近人,永远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况且,刚刚还春风满面的,怎么一时之间,就发这么大的火气?也不知这小凳子哪里惹恼了王爷……
王爷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抓着小凳子衣领的手一松,皱眉道:“你将这前前后后的,仔细说与我听。”
小凳子抚了抚胸口,道:“爷您上月十二日将画给了奴才,奴才当晚就送去裱糊。画儿第二天就裱好了,奴才也立即就跑到琼华宫送画,片刻也没敢耽搁呀。哪知找到轻轻姑娘的住处,轻轻姑娘却是不在,说是被淑妃娘娘唤去了。奴才在琼华宫里等了很久。也没见轻轻姑娘回来,只好将画留下,托明霞姑娘转交。哪知…。。哪知…”
王爷喝道:“哪知什么,快说,磨蹭什么!”
小凳子低声道:“哪知又一天,也就是十四日那天中午,明霞就带着画找到奴才,并带了轻轻姑娘说的几个字。轻轻姑娘说‘都晚了’,奴才不知是何意,使人传讯到王爷府上,但王爷那会儿又出门在外……”
“都晚了……都晚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轻轻她本意并不是要拒绝自己的情意,而是出了什么变故不成?王爷心中咀嚼着这三个字,神色一沉,问道:“本王外出这一个月,轻轻她可曾出了什么事?你就没查一查?”
小凳子道:“奴才悄悄去问了,但是一直没见到轻轻姑娘。明霞倒是见着了,她说奴才送画的那天轻轻姑娘回去的很晚,第二日看见王爷的画神色不对,像是十分伤心的样子。但后来,就再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王爷您也知道,那琼华宫可是淑妃娘娘的寝宫,奴才不敢放肆的。”
伤心?没有异常?不对,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是小凳子所不知道的。不行,他非要亲自见她一面,问问清楚不可!想到此处,王爷吩咐道:“你再去找轻轻,说是本王在上次那地方等他。告诉她,她若是不去,本王就顾不了那么多,就直接去琼华宫拜访了!”
小凳子“嗳”地答应一声,整整身上的衣物,就快步匆匆地去了。没想到轻轻姑娘在王爷眼里如此重要……不愧是天家贵胄,别看王爷平日笑眯眯的。发起火来同样吓人,刚才那样子,恨不得一掌劈了他……他仔细回想一遍,见自己在这其中没无不妥之处,才放下心……
琼华宫,后院。
轻轻一如既往地搬了个椅子,安然地晒着太阳,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只是不经意地,她的双手轻柔地搭在小腹上:这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
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