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可欣:“方便谈一谈吗?”
虽然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季辞还是鬼使神差地跟随她去到隔壁的奶茶店。
奶茶店里放着轻缓的纯音乐,十分惬意,但季辞和这个人约茶,可半点也没感受到放松愉悦。
“上次也是在这里,‘我’找到你商议如何给白月璃下药的事,但被你拒绝了。”樊可欣吸了口奶茶,细声细语的说道。
季辞打量她打量得有些出神,许久才回过劲儿来。
很难将现在这个斯文儒雅的人与那个歇斯底里的人联想到一块儿。
“嗯。”季辞后知后觉地点点头。
之前与她交流的人应该是原主。
想不到还有这段插曲。
季辞:“你现在说这个是想干什么呢?”
“你别误会,”樊可欣笑:“我不会把你做的那些事告诉别人。”
看着季辞饱满戒备的双眸,樊可欣轻笑道:“如果我说之前找你合作的那个人不是我,你相信吗?”
季辞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我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一个我,换一种说法,应该就叫做双重人格。”
季辞瞳孔地震:“你认真的?”
“是不是感到不可思议?”樊可欣苦笑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分裂出了一个人格,她与我的行事作风完全不一样。”
“在她主导身体的时候我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与发小的男孩子成为了情侣,反抗父亲的决定,与他打架打到双方住院,做了很多伤害白月璃的事,还有,这次竞赛作弊也是。”
季辞眉头扭成一团。
如果樊可欣说的都是真的,那这是不是也太荒诞了。
“那你为什么不和别人解释呢?”季辞捏了捏奶茶杯,“他们对你的误解挺大的。”
“解释有什么用,别人如果问‘是不是你做的’,难道我还能抵赖给其他人吗。”樊可欣无奈笑:“其实她也不是没给我带来过便利,我的确喜欢那个男孩,只不过一直不敢向他表明心意。那个时候我还没发现自己有分裂人格的迹象,某个早晨他来接我上学,吻了我,我才知道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那说明那个男生本来也喜欢你,只不过都不去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已。”季辞冷静分析道。
樊可欣点点头,因为敞开心扉明显没有方才那样愁闷了,“这倒也是。”
季辞:“你知道你有这个病症后去看过医生吗?”
“我小爸就是神经科的医生。”樊可欣无奈笑,“如果被他知道了,除了把我送到精神病院里当试验品一样对待,给不了我任何帮助。”
“事实上以他的职业敏感度他也觉察到了,我先前不是和你说‘她’和我爸爸打了一架吗,就是因为我小爸非要拉着我去医院。”
“其实我一点也不怨她,她只是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而已。”
季辞若有所思着,抿了口奶茶压压惊。
这时玻璃窗外穿来汽车鸣笛的声音,依稀可见暗色车窗里留着板寸头的男人瞪着她们这边。
“不好意思,我要走了。”樊可欣忙收拾东西,欠欠起身,“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听我讲了这么多。把心里憋着的东西说出来,畅快多了。”
“为什么是对我说呢,”季辞想不明白,“你男朋友都未必知道吧?”
樊可欣淡淡地审视着眼前人,笑了笑:“大概是觉得,你比较投缘?其实和谁说都无所谓。”
“……因为我已经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