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咕噜咕噜,一杯两杯三杯七**………
回到家,换上便装,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有外人在的时候克制极了,一关上她们的卧室门,像只野猫,扑地一下窜进白月璃怀里。
摆弄着她的头在白月璃的锁骨间蹭了又蹭,惹得她心里痒痒。
“好啦季辞。”
“学姐。“季辞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说着醉酒后的呓语:”你,你终于,是我的人啦。”
白月璃:“……”
这话,季辞是绝对绝对说不出口的。
倒有点像那个季辞的口吻。
可这语气,她知道,就是她的季辞,明明是同一张嘴说出来的,给她的感觉竟然会这么不一样。
“好啦,我扶你回床上。”白月璃被她蹭得痒痒,按住不断想要玩弄她头发的爪子。
“不要。”
这人醉得不行,把头摆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白月璃:“你靠我身上,很重的。”
季辞:“我说不要你扶,我自己可以!”
白月璃笑:“真的可以?”
季辞顶着脸颊的两侧绯红,露出她紧实有力的手臂,白月璃都看呆了,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背着她偷偷锻炼。
她是真的一点防备也没有。
如果换个人说话,不沉溺在这些甜蜜蜜的恋爱细语里,怎么会不明白季辞这话和露手臂亮实力有什么关系。
双腿腾空,一股失重感袭来,紧实有力的手臂兜着她的背,她差点失声吟语。
竟然被季辞公主抱了起来。
起初有些不适应,想让季辞放她下来,最后无奈地笑了笑,放弃了挣扎。
卧室太大,季辞醉意熏熏,走到半程差点坚持不住,逞强走完后半天,挨着床也没有果断撒手,而是轻轻把她学姐放回床上,出于惯性,幸好及时撑着床,才不至于压在白月璃身上。
可这姿势,也是够诡异的。
床咚?
这人半点不知觉,反倒有些得意地看着她学姐,意思是现在你说我可不可以。
白月璃轻笑出声来,深情注视着她,宠溺地环住这人的脖子。
两人仰躺在床上,室内只点了两盏床头等,是那种喜庆的红色,配上两人精心布置的卧室物件,十分具有情调。
季辞有些累了,靠着她学姐的肩膀,长长的睫羽垂下,又没有完全闭拢,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在教堂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想这么久呀,可以告诉我你当时在想什么吗?”白月璃安静地望着天花板,喃喃问道。
也算是一直以来的心结吧。
季辞苏醒和别人说的话都多过于她,过了半年多才开始和她有说有笑的。
她体谅季辞,一直没表达过,但不代表毫无芥蒂。
“我。。。”季辞默了一会儿,道:“一方面,也是害怕那个人再次出来伤害你,一方面,又觉得这具身体本来不属于我,我过意不去。学姐你知道吗,在我醒来的时候,心底有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它让我,无法面对你。我控制不住自己有这种想法。”
白月璃:“那后来呢,你又是怎么想通的?”
季辞:“应该对你的执念吧,我也不知道它怎么莫名其妙出来的。就好像,我以前有过什么遗憾。”
“遗憾。”白月璃凝视着天花板,心底或许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共鸣感。
季辞喃喃说道:“学姐,我其实,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好好说这件事的。我把自己的心里问题带了情绪的施加到与你的相处中,你是不是那时候也不想理我了,对不起啊。”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你对我的伤害已经造成了。”白月璃别过脸,似幽怨似责怪。
其实心底里根本没有在意过。
话说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