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敛越不让她动,她就越想动。
还想乱动。
南知遥常有的逆反心理在此刻完全没办法施展,她甚至感觉到自己仿佛就是大灰狼口中即刻就能吃到的羔羊。
只需要一刻,或者只需一个低头。
她就会被吃掉了。
今天晚上的白敛已经超出了南知遥之前能想象的范围,如果不是近在咫尺的体温和呼吸,她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躁动的心跳,紧绷的身体,这绝对不是梦。
因为白敛的姿势原因,她的腿都不敢合拢,但为了不碰到白敛的那条腿,她只能将自己的双腿微微抬着张开。
这到底是什么更加羞耻的状态?
该喊停还是要迎合?这个问题出现在南知遥脑海里的时候,她本能地躲避着白敛的眼神。
不仅是慌乱,羞涩,因为她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期待。
只需要白敛一眼,南知遥怕自己就要彻底沦陷下去。
白敛的眼神紧紧盯着南知遥。
被月色铺满的房间里适应了之后是刚刚好的昏暗,她已经能看到南知遥的表情,生动的,有着怯意的,每一个细微的抖动和无意识地回应她都看的清楚明白。
在白敛说完这句话之后,南知遥身体的挣扎终于停下,双手很不自然地放在一侧,根本就不再敢有任何的动作。
她还闭着自己的眼睛,看起来这么比平时更乖,乖得让白敛非常想欺负她。
一瞬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只剩下并不平稳的呼吸声。
白敛的姿势实在是让人太浮想联翩,现在被子已经完全滑落到了两人身体的下方,再宽大的被子都在几番动作下皱的不行。白敛稍微支起自己身子的时候,南知遥可以感觉到自己大腿处有新鲜的空气拂过,突然的凉意让她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与这些凉意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她与白敛碰到时皮肤上的滚烫的触感,或许是她在高度紧张之下有些恍惚了,白敛的衣摆无意擦过她的腿侧,南知遥感到自己快疯了。
现在她也没办法睁开眼睛。
因为她知道,视觉上的冲击非常非常强烈。
她没办法接受这一切,好像来的太快,让她很想回到当时取了个白敛是我身下受当id的时候,把自己抽两下。
被子也没了,好像在睡前白敛就已经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她是不是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南知遥脑子乱的不行,呼吸的力度逐渐重了起来。
很多情绪根本就压抑不住,无法控制的温度,额头的汗珠,对方的呼吸时候的热气,就连口腔里的舌头都在不自觉地抵住了牙床舔舐。
这只是南知遥所能感知到的少部分,四肢早已像不属于自己的,无法自由活动,只能任由摆布。
白敛究竟想对自己做什么?那只要知道自己心里根本就不需要答案,但是她还是在极度紧张羞耻的情况下问了出来。
“你、你想……你想怎么样?”
当这句话刚说出口的时候南知遥就开始后悔。
这种情况下——
这样的话和无声的邀请又有什么区别?
就好像说:“来啊,快对我做点什么?”
在南知遥说完这句话之后,白敛放在她嘴角的手指也没有收回去,而是慢慢地慢慢地沿着南知遥的唇线摩挲。
只要白敛的手在动,南知遥是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就不像是自己的。
从嘴角到上嘴唇,再到下嘴唇,一点又一点,时间好像过得很慢。
无比敏感的感官下,她的唇上被白敛拂过的每一寸都有着克制的渴望。
南知遥知道白敛正撑在自己的身体上方看着她,她还是不敢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