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点可惜。”
赵庚辰却目光阴森,“我三番五次挑衅包龙,他对我早就已经失去耐心。”
“我让黑寡妇找他谈条件,本就是与虎谋皮。”
“他怎么可能忍受曾经的下属与他谈条件,黑寡妇的死是必然。”
“包龙还想通过杀死黑寡妇向我表明态度,说明他不可能没有底线的向我妥协。”
原来,这一切都在少主的预料之中。
此刻腊梅更加郁闷,“这么看来,牺牲黑寡妇的意义何在呢?”
“当然是为了留下蜘蛛,黑寡妇死在包龙手上,这是不争的事实,她永远都不可能回到神意门。”
“她很快就发现,天下之大竟然没她的容身之所。”
“这世上唯一能收留她的人,就是她最不喜欢的我。”
听了这番话,腊梅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此时她才发现少主多么恐怖。
难怪当年他离家时,家主下令所有人都不准打听少主的下落。
家主说过,即便他死了,少主也不会死。
当初的腊梅还不理解家主为何有这样的真知灼见。
此时回头看,才发现家主的高瞻远瞩。
真是知子莫若父。
她低声问,“蜘蛛现在情绪崩溃,只怕会做出冲动的事,比方说击杀包龙。”
“她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
赵庚辰点头,“没错,所以你把这信送给松鼠,让他保下蜘蛛。”
腊梅越来越糊涂了,“可包龙跟松鼠分明就是一家人。”
但赵庚辰却不这么认为。
“很多事情都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包龙不过是条听话的狗,但松鼠却拥有更加远大的理想,他不可能一辈子当狗。”
“我手里的《洛书神卷》有极大诱惑力,毕竟整个神意门只有他一人见过这玩意。”
“按我说的做就好。”
接少主的命令,腊梅马不停蹄的找到松鼠,将少主的亲笔信交给他。
拆开信一看,松鼠苦笑,“你家少主真是奇葩中的奇葩。”
“他也把我当丫鬟使?”
腊梅复述,“我家少主说,松哥并非燕雀而是鸿鹄,鸿鹄就会有更远大的理想。”
“他坚信神意门不是你最终的归属,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