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在走廊最尽头的那间病房看到了父亲。
“大,我妈咋样了?”
朱茂林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个年轻人,“你叫俺啥?”
“大,我是如花,你儿子呀,我回来了。”
朱茂林仍然不敢相信,气喘吁吁跟上来的二婶子说,“茂林啊,你咋地还不信了呢,他就是如花,你看看这胎记。”
如花腰间有块非常明显的胎记,朱茂林一眼就看出来。
“你真是如花?”
“是我呀,大,我妈咋样了?”
“医生开了药,已经睡下了。”
如花内疚,“大,咱们转大医院吧,这地方医疗条件简陋,我妈病得这么重,这地方治不了,咱换。”
说完他看向赵庚辰,“哥,你先借我点钱。”
赵庚辰安抚,“你放心钱不是问题,不过二婶是不是弄错了,阿姨似乎没得绝症呀?”
朱茂林疑惑,“什么绝症?”
二婶子这才说,“不是说他娘吐血了嘛,村头老李家的媳妇儿吐血,不就是得了胃癌吗?没多久就死了。”
朱茂林大无语,细心解释,“没有的事儿,他娘是气的吐血,俺家山上的那块桃林被刘镇长的儿子刘大头抢去了,说要在那里开矿。”
“他娘没同意,可刘大头前天就带着一帮人去我家打砸。”
“家里的锅碗瓢盆就被打砸一通,差点伤着孩子,他娘斗不过就气,给气成这样。”
原来是急火攻心造成的吐血,并非得了绝症。
赵庚辰走近些,替如花他娘诊了诊。
“确实是急火攻心所致,而且阿姨长年精神状况不好,以至于情绪波动比较大。”
“这次受刺激还而是好事,我去拿药,顺便给阿姨这心病也给医了。”
听这话,朱茂林不甚感激,“你是?”
赵庚辰自我介绍,“我是如花的老板,我姓赵,叫我小赵就行。”
“我们家祖传中医,所以有些治病救助人的本事,大叔不必担心,阿姨肯定会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
稍后赵庚辰在镇医院药房配了一剂中药,熬好后送至病房。
如花喂母亲喝下。
……
次日,病床上的淑芬早早的醒来。
她突然感觉自己身轻如燕,仿佛睡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