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厉害。
莫悍山的嗓子暗哑,似乎含着沙子:“嗯,我回来了。”
“我-我等会儿去刮胡子。”
莫悍山让欧允棠靠在床头:“媳妇,你饿不饿?渴不渴?”
欧允棠当然饿。
她的肚子,立刻就开始“咕噜咕噜”叫。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
莫悍山站起来,走了出去。
半分钟后,他端着个大碗进来。
“医生交代,少吃多餐,吃容易消化的东西。王嫂熬了小米粥,撇了粥油,让你只喝粥油。”
浓厚的金黄色粥油,散发着小米的清香。
莫悍山拿了小勺,一口口喂给欧允棠。
欧允棠要自己喝,莫悍山不依:“你手腕不能用力。”
欧允棠一只手挂水,另一只手,裹着厚厚的白纱布。
她还要说话,莫悍山的手指按住她的唇:“你咽喉有伤,少说话。”
他喂了大半碗小米粥,不让欧允棠吃了。
“好好休息吧。我陪你。”
莫悍山低语。
这个大男人,说话小心翼翼,声音似乎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仿佛声音大一些,就会惊到欧允棠。
欧允棠费力地抬起来手臂,圈在他脖子上,贴着他的耳边:“对不起,吓到你了。”
莫悍山的手,小心避开欧允棠的手腕,环住她的腰。
贴着她的耳边,闭上眼睛。
一滴不能让任何人看到的泪,从他的眼角滚落。
隐入欧允棠的黑发里。
他后怕。
那只铁臂,渐渐用力,收紧。
把欧允棠往他怀里搂紧。
另一只手,按住欧允棠的后背,也往怀里贴。
脑袋,紧紧靠着欧允棠的发丝。
就这样,和欧允棠贴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