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摆成了一个粪叉子阵型。”丁林在一边看一边感慨道。
“那个。。。军长?”一名参谋军官小声提醒道。
“何事?”被人打扰,丁林有些不悦。
“对方这个还是叫做三叉戟阵型比较好。。。不然若他们是粪叉子的话,那我们。。。”军官支支吾吾的说道。
丁林猛然一惊,我靠,差点着了着秦寿的道,果然是宿将,冲锋还带着精神攻击的。
“大胆,居然把我等比作那腌臜之物,乱我军心,该当何罪!”丁林大喝。
“啊?”
“你,立刻滚过去通知第一团,准备收口,打完仗之前不要回来了,要是口子封不住,我要你命!”丁林盛怒。
那参谋军官连滚带爬的跑下了帅台。
还好,还有时间,哪怕不是用旗语兵传令,也是来得及的。
不过诱敌之策总算是成功了。
在这之前丁林甚至还有一些担忧。
为了更好的诱敌,前面的队伍一直是收着手脚在打,就连强弩发射的频率都被严格控制下来了,如此操作不仅仅会增加伤亡,同时对士气也有较大的影响。
几个团级军官已经不止一次派人来抱怨,说只要放开手脚,他们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把面前的敌人杀的一个不剩,但再这样对自己人压制下去,士兵们恐怕会有不满。
所以,丁林的想法就是,再等半小时,若秦寿还是不上当,那他就直接发力,先把进了口袋的高棉军吃了再说,至于剩下的,大不了再想办法。
没想到秦寿如此配合。
嗯,若是能活捉,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他。
“安全通道”两侧,埋伏着的第一团士兵死死的趴在壕沟里,尽可能的用浮土盖住自己的身体,反正自己所在的位置是还没有被清理过的地方,高棉骑兵定然是不会从自己这里过的,无非就是要藏好不被人发现罢了。
正当士兵们趴在地上百无聊赖的时候,大地开始颤抖起来。
上千甲胄齐全的铁甲骑兵的冲锋景象异常壮观,让人难以忘怀。
尤其是在赏格和军功的刺激下,更是人人争先,若不是秦寿一再要求保持队型,不少骑兵士兵甚至想冲到他的前面去,毕竟第一个破阵的人,就地官升一级,这话不是说说而已。
正在围攻清河阵地的新兵指挥官赶忙指挥自己人让开道路,不要卷到骑兵冲锋里面去。
只可惜战场一片嘈杂,不少士兵根本没有听到军官的呼喊,而从军不久的他们也没有养成时刻关注旗号的习惯。
这一来,数百的高棉新兵就直接被绞进了已经提速到极限的铁甲骑兵里面,待骑兵冲过,大地上只留下了一堆堆黑红色的烂肉,鲜血润湿了土地,人肉与泥土混杂搅拌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只能说为原本就异常肥沃的高棉土地再次增加了肥力。
明年此地,定然会丰收的吧。
对于高棉骑兵的冲锋,清河军队终于不再留手。
经过简短的阵型调整,一面面后面带有支撑结构的铁质大盾在阵前竖起。
大盾的缝隙中,是伸出来的长度超过三米的特制长枪,这些长枪大多是一次性用品,铸铁的枪头,杂木的枪身,讲究的就是一个性价比。
反正以铁甲骑兵的质量和冲锋的速度,不管质量再好的枪,被他们撞上去都会成为一次性用品,而铁甲骑兵也定然是有去无回。
秦寿在看到清河竖起铁盾时就猛然大喊:“突击,给我撞过去。”然后悄然勒马减速,让自己悄无声息的退到了“锋尖”的后方。
无人反对他的做法。
这本就是应有之意。
骑兵撞进坚固的步兵阵型时,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前几排的人想要活下来,都只能拼八字,八字够硬的话可能有机会活下来。
所以作为主将的秦寿,原本就不能第一个去冲阵,不然的话,他要是活着还好,要是死了或者重伤,那乐子就大了。
“秦寿是他们的主将。他亲自来了,我们不能失了礼数。”帅台上的丁林面不改色,对众参谋说道:“下令,让二团、三团抽调力量,从两翼往中间合围。还有,打旗语,让强弩以最大射速发射,尤其是要隔绝敌方的步兵!”
一击未成!
虽说秦寿亲率的骑兵已经冲垮了清河人在正面的铁盾,但速度尽失,陷入步兵阵型中的骑兵一旦失去了速度,就和过年的猪差别不大,你尽可以挣扎,但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案板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