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快请!”宫装妇人连道。
走进巍峨的王府,来到宽敞大气的客厅坐下。初南的母亲是宁远王侧妃,名为兰夫人。秦汉和她略微客套一番,便问道:“伯母,初南此刻不在府上吗?”
“不在,她已经不见人影足足四个多月了。”兰夫人眼里现出一丝忧愁,叹道:“南儿这孩子,她自小就不安分,一个女孩子家,喜欢舞刀弄枪。后来学习了什么魂力,倒是有了好大的本事。和宫内的念云公主私交甚好,两人常常结伴出去游历,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两个月。可是这一次,都四个多月了,她仍然没有回来。”
“伯母,初南什么时候走的?”秦汉眉头一皱,沉声道。
“大概半年前吧,南儿回来过一次,。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什么混元一气宗的风长老要来宫内挑选弟子,念云公主三番五次的催促她,她始终不肯去。这不符合她平素的性格,我当时就询问过,她只说没事。”兰夫人叹道:“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她很难得的一直呆在王府,闭门不出,我暗中看过几次,见她呆在房里发愣。我当时就看了出来,这孩子恐怕是遇上中意的人了。”
秦汉心中一痛,兰夫人所说的时间,正是自己和初南分别之后。当时的自己,正和恩师浪白起一起,学习杀戮之道。
“南儿的婚事,从她小时候就有安排,是和镇远王府的二公子,婚期就在今年的腊月初十。我当时心里担忧,也劝过她几次,她自然不承认的。我也知道,女孩儿家,总有些心事不会跟旁人讲,只盼着她自己想开才好。但就在四个多月前,南儿突然不见了。她每一次远行时,都会跟我讲,会告诉我大概多久回来,免得我担心。但这一次,她没说。”兰夫人说着说着,眼里就掉下了泪珠。
“伯母,您能带我去初南的房间看看吗?”秦汉眉头皱的更深。
“自然可以。”兰夫人站起身,带着秦汉出去,在路上,她哀声道:“秦仙师,您说南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一次出去,她不仅没跟我告别,而且一去就是四个多月杳无音讯,以前可从来都没出现过。”
“伯母,您不用担心。”秦汉展颜一笑,安慰道:“我们修道之人,随便一个坐关,就是几个月甚至几年。还有一些仙道大派,对门下弟子的要求非常严格,比如一年或者三年禁止弟子下山,这都是很正常的,我估计初南身上有一些际遇,所以才这么久没有回来。”
“希望如此。”兰夫人轻轻点头,眼里的忧色并没有减弱些许。
初南的房间很干净,显然是有下人经常打扫。秦汉的心又是一沉,初南这么久不归,出事的可能极大。王府的下人不明就里,清扫了房间,连有可能剩下的一些蛛丝马迹也破坏了。
079 我们三个去
秦汉略微在房内打量了一圈,又对兰夫人出言安慰了一番,便告辞出来。当着初南母亲的面,自己上下探查,更令她揪心。天底下做父母的,哪个不是生怕自己的儿女出一点点事。即便明明没事,也忍不住会往坏处想。
这便是天下父母忡忡之心,看似愚昧,实则蕴含挚爱。
等兰夫人走远后,秦汉再次闪身钻入初南闺房。她的房里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想起自己当初攀在她背后,悄然动手动脚的情景,秦汉的心底就有些黯然。细细打量着房内的布置,简单明了,雅趣别致,唯独床头挂着一柄长剑,与兰夫人说她喜欢舞刀弄枪,倒是颇为相符。
秦汉细细探查着房内一切,从窗边到墙角,没有一丝遗漏,也没任何发现,。心中更是担忧,如果初南是被人劫持,这说明是在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情况下。
秦汉皱眉坐在雕花木椅上,想起与她一起的光景,虽然时间不长,却历历在目,恍若昨天。无意间拿起一本小册,见里面都是她信手涂鸦,胡写乱画,心底慢慢腾起一片温暖,一页一页的细细看下去,更添对初南的想念。一直快到把小册翻完,秦汉的手陡然顿住。
那是一行娟秀的小字,密密麻麻,像一个女子复杂矛盾的心。
“君有大运,得遇高贤,若得其些许神通,自此坦途荡荡,卓然不群。妾有大幸,得遇明君,立之于身侧,方知所谓大道,劳心劳神,便立于众生之巅万载,又怎及两两相悦于顷刻?自此闭门不出,静待归期。所留之言,君若得见,自明妾心缱绻。腊月初九,君若身现,妾此生无悔相随,遑论海角天边?若不得见,当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心委身他人,前日种种,尽归一梦,生无所念。”
秦汉面色大变。先前他还有心存一丝侥幸,但看到这段类似明志的话,心知初南定然遭了不测。强烈的担忧自他心头升起。初南的失踪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是被害,二被劫持。以初南的性格和修为,不可能得罪什么大人物,被害的可能几乎不存在。但就算是劫持,以初南小小一名魂师,家里有没什么背景,根本没有必要。
只有一种可能,是因为自己。
又是谁会做这样的事?
叶轻尘?
宁赤玉?
君天行?
还是仙道七宗中,自己得罪过的宗门?
秦汉心底一时百念丛生。陡然想起水流深的推算之法,终于有了些希望,马上向琉璃福地疾飞而去,。
“秦汉!”浪白起的声音突然响起,旋即现出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