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又对齐玉宁说:“刚才那个邵卿过来找过你,现在好像去校长那里了。他让我转告你,如果你有时间,就过去找他。”
“邵卿?他又来了。”齐玉宁不禁皱了皱眉,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都差点忘记这个人了。
想想现在自己没事,便准备出去找他。也不知道他来找自己什么事,本来想打个电话呢,想想又算了,还是亲自过去问一下比较好。毕竟,他不是朴正泰,容不得她半点冷对。
齐玉宁正准备出门时,突然程琳又叫住她:“玉宁…。”
“啊?什么事?”齐玉宁有些诧异地回过头看着程琳。
程琳眼眸闪了闪,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是欲言又止。想了想,又勉强地笑了笑说:“没事,去吧!”
齐玉宁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程琳从来都不是这么吞吞吐吐的人啊。年纪小小说话犀利,处事又十分冷静,这也是她和她成为好朋友的原因。
不过既然她不想说,她也不强问。朋友之间,要的可不就是这种迁就。
齐玉宁去了校长办公楼,那栋大楼是在他们教学楼靠后的一栋楼。旁边是片小顺林,即便是那条路都是绿树成荫,有着一股幽静沉寂地感觉。
本来她想到办公楼下面看看邵卿有没有在那里,如果不在,她还想给他打个电话叫他下来。毕竟她是一学生,贸然的进办公大楼,也是不好的。
却没想到,就在她走过那条林荫小道时,却碰巧碰到正从办公大楼里出来的邵卿。
邵卿先看到的她,轻声叫了一声:“宁儿。”
声音里有着一股温润沉静,十分的悦耳动听,就像夏日的清泉冬日的暖阳般让人舒服。14060245
齐玉宁先是愣了愣,随后抬起头冲他轻笑一下,笑着说:“倒是真巧,我正准备找你呢。听程琳说,你去找过我了,说有事找我。”
“嗯,是有事。”邵卿浅笑着点点头,又看了看她说:“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吧!”
说着朝齐玉宁来时的那条小路上走去。
明人意电。齐玉宁刚走过来,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本来是不大高兴的。要走回去至少也要换一条路走,总是走一条路好乏味。不过因为对方是邵卿,她心里即便是不满,也没有说出来,而是乖巧地跟在他身侧,一边走一边听他说什么。
不可否认,邵卿的确是个极其优秀的男人。长相英俊温润,声音温柔动听。就连走路,都是步伐缓慢沉稳,会让人不自觉的有种安心的感觉。
可是就这样走了好久,一直走到大半条路了,邵卿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齐玉宁不禁有些着急了,有事就说嘛,光这样干走路算什么。于是忍不住抬起头看向邵卿,刚好,从她这个位置看过去,就只能看到邵卿的半张侧脸。
阳光虽然强烈,可是在这树荫的遮挡下倒也完全照不进来。只是稀稀落落地如同金光点点一般,洒落在邵卿的肩膀上。偏偏他今天又穿了一件白色西装,陪着那漆黑的短发,竟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齐玉宁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烧,于是连忙咳了咳来化解自己的尴尬,讪讪地说:“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到底什么事?”
邵卿听到她的话并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答。又往前走了两步,才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她笑的温润地说:“那天的那个男人…就是白剑锋吧!”
齐玉宁一愣,忽然想起她带白剑锋,那个时候还是夜冥时回家,就碰到了邵卿。不由得心里一颤,连忙摇头说:“他不是的,他叫夜冥,是韩国人。”
白剑锋的事是要保密的,现在她怎么觉得好像人人都知道了似的。
邵卿轻笑着抿了抿嘴唇,似乎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般,又似乎像是知道所有的事情一样。不过他没有再问,只是又轻轻地叹口气,突然抬起手臂来伸向她的肩膀。
齐玉宁一怔,连忙将身子侧了侧,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邵卿的手最终落了空,看着她先是怔了怔,随后又轻笑一声,缓缓地说:“你肩膀上有一只小虫。”
说着,手臂又往她这边移了移,然后从她身上的那件红色衣服上捏下来一只小飞虫。小飞虫还活着,若是齐玉宁,估计两根手指一用力就会把它给捏死了。可是邵卿却只是轻轻地捏着,然后两只手指微微一松,将小飞虫放飞在半空中。
“为什么不捏死它?”每天那么多虫子,有的会飞到树上,有的会飞到人的身上。基本上飞到人身上的,都逃不过一个死的命运吧!
“到底是条生命,其实死与不死与我们没有多大关系,可是对它们来说,意义就不一样了。”邵卿似有些感叹地说,温润地眼眸闪了闪,闪出一片悲天悯人的感觉。
齐玉宁嘴角抽了抽,突然想起以前听老妈说过。邵卿因为是早产,生下来时身体不好的,自小一直生病。一开始名字叫邵子安,他父亲就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可是后来在三岁时,到底还是差点没了。于是他父亲就带着他去了一位据说是大师的得道高僧那里求缘,把邵卿放到那里养了一年算是换了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