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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第1页)

按照楼缓的建议,是不应该这么早就将虎符上缴,留在手中有备无患更为妥当。但赵雍思虑了再三,还是决定按照规定归还虎符。因为制度是给所有人制定的,今日他若是带头搞特权的话,那日后效仿的人必然多如牛毛,自己辛苦竖起起来的规矩就要会一旦了。

所以为了赵国的今后按照自己制定的轨道持续壮大下去,赵雍依旧遵守自己定下的规章制度,并没有半点疏忽。大将军的虎符上交后,从理论上说,主父便再无可能调动军中的大营的可能,没有虎符相对,任何将尉们都不会将手中的兵力交给他。如果交付了,无论对错,都将会以谋逆罪论处。

所以除了羽林亲军外,在邯郸城内赵雍调动任何一支军队,这便成为了赵雍当前的困局所在——比较就算他在军中的威望再高,若是无正当的手续仍然难以调动军队,毕竟这些将尉们都是有家有业的人,未必会为了仅仅是追崇他就将身家性命抛之脑后。

邯郸是赵国的国都,同时也是赵国南下争霸中原的桥头堡,素来驻有重兵。城外驻有骑兵二万余,步卒三万,城内则有城卫军二万,再加上禁卫和羽林二三千人,这便构成了邯郸城防的体系。

骑兵是赵雍嫡系中的嫡系,自然是牢牢掌握在他的心腹手中,两万骑兵分为左右两军,由赵希、牛翦分别统帅。步卒则分为三军,石虎、稽胡楚和一名宗室将军赵义分别统领。所以这二万骑兵三万步卒,至少有四万人马是在赵雍嫡系手中,主父党掌握着绝对的优势,关键时候可以不用虎符即可调动。但这些军队虽然战斗力极强,却有个致命的确定,一旦邯郸城门紧闭,这些缺乏攻城器械的大军只能城外望墙兴叹,对城内之事毫无办法。

可是城内形势却截然相反,二万城卫军是由邯郸城守李希统领。李希是李兑的堂兄,少年时候曾追随赵烈侯征战沙场,积功升至将军。为人谨慎,事无巨细皆是亲历而为,因为年尽五旬,所以虽为武将,却非赵雍嫡系。赵雍当初只是看他老成持重,适合镇守国都,所以才让他担任邯郸城守一职,如今却没不到自己反而被他所累。

王宫内自不用多说,千余羽林和一千五禁卫各持一角,相互对峙,各自在在即的防区内。这两军虽然人少,却是精锐中的精锐,而且驻扎在王宫要地,若是发生变故的话肯定也是第一时间能用上的军队。

羽林统领为赵信,禁卫军统领为信期,在他们之上还有个郎中令韩胜,负责宫中整体防卫。却因为在肥义的授意下信期只以赵何的王令为准,全然不理韩胜的军令,这边等于将韩胜架空,令其对禁卫军无从下手。

这信期虽为胡人,却并非赵雍的嫡部。信期为人忠厚,不善言辞,曾经指导过赵信的马术骑射,也算得上他的半个老师。肥义为相时,正是知道他为人重信守义,对赵王忠心耿耿,便特意将他调入禁卫担任统领,吩咐他只需听赵王一人的命令,其他任何人的命令都不要理睬。

事实也证明肥义看人的眼光确实十分了得,信期果然为人公正,治军有方,又兼之恪尽职守,实在不可多得的护卫首领。

第一百四十四章 激流涌动(三)

悠悠长的钟声在赵国王宫的上空久久回荡,惊起了大片在屋顶觅食的飞鸟,扇动着翅膀成群的迎着清晨的朝阳飞去,消失在天空的尽头。

在数十名力士的齐声呼喝声中,沉重的宫门缓缓推开。长长的甬道两旁,大批披甲按剑的赵军士卒分立两旁,五步一人各自就位。甬道的尽头,则是高大巍峨的临厥宫,就像拥有它的主人一样,高高在上,藐视天下苍生。

临厥宫外,则泾渭分明的分为两列侍卫。右边的是肩绣龙纹的禁卫军士卒,一个个身材高大,身姿笔挺,手按佩剑面色严肃的横步立于殿前;左边则是以十七八岁的少年居多,标致就是头盔上插有一支雄雉的羽毛,这些少年身材大多不及禁卫军高大,行伍队列也随意了许多,只能勉强算得上合格了。

赵信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一副尚未睡醒的模样,丝毫不避讳对面禁卫投来鄙夷的目光。禁卫军大多出身贫苦的边军,不论是军姿还是武艺都是赵军中的佼佼者,自然瞧不上一群世家子弟组成的羽林军,目中的鄙夷之色也毫不掩饰。赵信到也是心知肚明,只是懒得计较而已。

毕竟羽林不同于普通的赵军行列,其中多是以培养未来的军官准备的,能进入羽林的人出身非富即贵,虽然武艺皆是不俗,但大多从小养尊处优。你若让他们操练跟那些禁卫军一般严格,恐怕用不了几天羽林就要哗变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赵信自然不会去做,只是在一些大的方面严格要求,至于这些细节就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正是五日一次的朝会,正巧又轮到赵信当值,于是便天还没有亮便早早的来到王宫交接。年轻人大多渴睡,赵信自然也不会例外,所以一清早站在那都是精神萎靡、郁郁不振的模样,不时还打着哈欠。

正当赵信打着瞌睡时,一阵咳嗽声却响了起来,赵信睁眼望去,只见门外一名清瘦的白净老者正望向自己,目光中似有所指。赵信这才回过神来来,连忙低呼一声,手下的羽林士卒连忙打起精神,一个个仿效禁卫军一般站的笔挺,军姿丝毫不差。

那名老者见状眼中不由露出了一分笑意,朝着赵信笑了笑。这老者约莫五十余岁的年纪,神色虽然和蔼长相却有些有些奇异,头发花白面上却光滑可鉴,竟无一丝皱纹。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颌下的白净无须,若是见过识广的人自然不难看出这名老者是名宦官。

他正是赵国的宦者令嫪贤,统领宫中宦者宫人等大小事务,同样也是侍奉烈侯、主父、赵何三朝的老宦官。虽为宦官,却为人谦逊平和,并不持宠凌人,在士大夫中倒是口碑不错。他刚刚见赵信有些懒散,便出声提醒。

果然没过多久,宫门左处就传来一阵车马喧哗声,赵信张目望去,正是主父的车架到了。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右处也出现了赵王何的车架。宫门处虽然宽敞,却也容不下两队人马同时进入,所以领队的旗手纷纷勒住了马缰,彼此有些犹豫的望着。

赵何正一身王服束身,头戴礼冠的正襟坐与马上,虽然身形有些单薄,脸上却已经有了一丝这个年纪所没有的深沉。他见到父亲的车架也正巧赶到,不由一愣,随即催马上前,下马走到车架前恭声行礼道;“参见父王。”

马车内却是毫无动静,赵何面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犹豫。这时韩胜已经催马赶来,利索的翻身下马向赵何行礼道;“末将参见大王。”

“韩将军平身。”赵何挺身,微微伸手遥托起韩胜,目光望向马车,露出疑问之色。

韩胜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王上,主父这几日在云泽狩猎,昨晚才连夜赶回邯郸的,夜间实在困乏,身子撑不住了,便在马车上歇息了一会。”

赵何点了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马车内传来的一声沉厚的中年男音给打断了。

“谁说我身子撑不住了,韩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我背后说我坏话,当真是不想活了。”

车帘缓缓揎开,正是主父棱角分明的脸,只是神色却有些疲惫,想来是睡眠不好的缘故。

韩胜心知主父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便也笑道;“对对,是臣下的错,主父莫要和末将一般计较。

赵雍目光望向赵何,眼神有些复杂,过了一会才笑着说道;“何儿,你倒是起得很早,离朝会还有小半个时辰,怎么不多睡会?”

“儿子自知肩上担子很重,所以即位后不敢有半点懈怠,久了便也习惯了。”

赵雍脸上的笑意更浓,有意无意的说道;“有父王为你分忧,你大可不必用得着如此辛苦。”

赵何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父王说的极是,不过儿子毕竟身为赵王,自然也不敢怠慢了朝事,否则引起了赵国的损失,那就当真愧对先祖,愧对父王了。”

赵雍沉默了片刻,两人看似寻常的对话,其实话中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赵雍忽然间才发现这个曾经极度依赖自己的小儿子,悄然无息间居然已经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主见,不再像从前那样将凡事都是由自己做主。

赵雍心中一时有些复杂,也不知道这对他算个好消息还是个坏消息。作为父亲,见到心爱的儿子慢慢长大懂事,他自然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可是现在这个儿子却隐隐的站到了自己对立面去,成为了自己夺回赵国控制权的最大障碍,这份感情就显得有些微妙了。

赵何抬头望向父亲,却见父亲表情复杂的看着自己,不知为何觉得那张曾经亲切至极的脸忽然间有些陌生了起来。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委屈涌上,语声有些哽咽的轻轻喊了一句。“父王。”

赵雍虎躯一阵,看着儿子的眼神也渐渐柔和了起来,很快就爽朗一下,伸手向他大声道;“何儿,来,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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