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调查谣言起因的时间都不够了。
时小念看着他沉默。
宫欧和宫彧都想着来一局陷阱中反扑,可目前他们都还不知道乔治想干什么,弄出这一件件看似针对她又伤不了她的事又是为何呢?
难道仅仅是看她不爽,为女儿泄泄愤吗?可这不像是乔治这种人物的格局。
宫欧跟着时小念停下步子,低眸看向她,慢慢启唇,“时小念,我和你说件事,你不要慌。”
“什么?”
时小念茫然。
“李清研被我派出去调查谣言,也是由她和关德琳接头,现在关德琳死了,她……”宫欧没有将话完整地说下去。
时小念的脸瞬间变得更白,呆呆地看着他。
很快,她转身不顾一切地往前跑去,边跑边拿出手机拨打李清研的电话,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因为她而死亡,不想,再也不想了。
李清研的电话关机。
时小念一度连路都走不下去,直到封德打来电话,她和宫欧回到东区的时候,一冲进屋里就看到李清研鲜血淋漓地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地由着封德和医生救治,一双眼睛没有光采地望着前方。
“清研!”时小念激动地朝她扑过去,“别怕,医生们一定会救你,你老公还在等你回去,你撑住,一定要撑住。”
宫欧站在时小念的身后看着这一幕,一动不动,黑眸陷入深深的思索。
“少夫人。”
见到她,李清研拼着一口气想要坐起来,却坐不起来,满是鲜血的手艰难地向她伸手,一把搭住她的手,艰难地开口,“我、我和关德琳一见面,就有戴、戴面具的人冲、冲出来,他们在我面前杀、杀了她,还想杀我,我跑了。”
“好,好,我知道。”时小念伸手替她擦去脑袋上的汗,“不说了,保留一点体力。”
“不……”李清研脸色苍白地闭了闭眼,手没有力气地握住她的,喘了好久才道,“关德琳死前一直、一直说周年祭……周年祭……我想她一定知道了什么,但没机会说、说了。”
李清研知道宫欧和时小念现在最需要什么,拼着一口气也要讲出来。
“好,我知道了,你安心歇着。”时小念转头看向封德,忧心忡忡地问道,“义父怎么样?”
“看样子是在逃跑过程中被划了好多刀,但幸好都不致命伤口,及时救治能保住一条命。”封德边帮忙止血边道。
闻言,蹲在沙发边上的时小念松了口气,差点瘫坐在地上。
能保住命就好,能保住命就好。
医生们忙碌地救治着,李清研身上的血从沙发一直淌到地上,触目惊心,时小念蹲在那里陪了好一会儿,忽然意识到很久没有听到宫欧的声音,她不由得转头寻找。
楼梯处,宫欧就坐在一级梯上,修长的双腿跨开,一张侧脸被灯光照着,深邃的轮廓勾勒出英俊,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时小念从地上站起来朝他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只见宫欧微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刷下一层淡淡的阴影,让人看不到他的眼里是什么。
只是这个姿势让她想到了两个字: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