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门和古剑门倒是离开过;去南边探宝;楚秦的人还真没和我们长时间分开过。”
白面小生问不出啥疑点;看向两人的目光却愈加不善;神经质般冷笑道:“果然都是赵恶廉带出来的好部下;你俩收了多少?这节骨眼;还在帮外人遮掩”
不等反驳;声音陡然转厉;“抓起来;回头一一对质”
飞进燕归门地界;齐休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
如果赵恶廉塞进来的;那自称霍家人又神秘消失的御兽门修士;跟后来打人面纹蛇主意的彩鹳元婴是同一人的话;就赵恶廉就肯定有问题。
上次分手后;赵恶廉让楚秦门的赵家人打听自己何时入谷;现在想来;只怕是早有预谋了。
可笑自家还送灵石给他;买什么安全保证;简直就是个大笨蛋。
赵恶廉的营地自然不敢去;还是不辞辛苦;从偏僻道路进入九家金丹宗门的领地;辗转从燕归门按来路返回才保险。
尚算顺利;便分心暗暗计较起此行的得失。
此次入谷;赔了潘家洛一条性命;救出了秦唯喻的灵魂;后面;又是一大堆麻烦事……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畏难;则难也不难。
百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他早已习惯了。
因为面对化神老狮子;根本无从还手;此行并没生什么开销巨大的战斗;所以主要的付出;除了木藤大阵以及维持运转的灵石;还有就是凑份子贿赂赵恶廉的三千多枚三阶。
准备应付各种危机的大部分物事没用上;花销拢共也没过万枚三阶;算是可以接受。
收获就就更少了;除唤魔土和那不知名头盖骨外;只有一样;而且很是讽刺;就是路古的储物袋。
那胆小鬼;更是个穷鬼;金丹初期修士一辈子的积蓄;才将将抹平付给赵恶廉的那三千多灵石。
故古身份虽是客卿;但无论如何毕竟算作楚秦门下;一逃再逃;视规矩如无物;还真当齐休是啥善男信女了。
死得也算是有益楚秦;毕竟他如果不挡那一下;齐妆明贞等人可能全都要死。
不过杀人夺宝到自家客卿头上;传出去肯定不好听;三家联姻之后都不见外;齐休稍稍统一下口径;让他们出去说路古死在老狮子手里;再在外人面前假惺惺掉两滴眼泪就完事。
后面;就要张罗秦唯喻的养魂之所……
其实当年那处幽泉就很不错;可惜在灵木盟境内;又太多人知道。
还是找多罗诺;他在外海夺舍;给小男孩沙诺肉身散魂的地方;肯定与幽泉类似;而且隐秘不成问题。
知道太多的齐妆;也不再适合呆在楚秦周边了。
加上龙家也在外海;路古这事主虽然身死;但估摸着和楚秦将来必有一战;先把齐妆和明家派过去;贴近距离;知己知彼也是好的。
只是白山这边;楚秦明面上分裂;面对灵木盟势必压力再增。
如果说以前是在夹缝里生存;日后只怕要在刀尖上跳舞了。
“怎么就展到这一步了呢?”
从小看到大的几位金丹;令齐休心里特别难受。
何玉叛门;楚无影回归;赵瑶入魔;展仇身死;眼下;齐妆虽然暗地里还是楚秦门人;但也要远走了……
更别提许多倒在大道路上的亲朋弟子……
“到最后;只剩我一个孤家寡人;难;难呐”
一路飞行;一路愁;突然;耳畔响起燕南行愤怒至极的大吼;“你们怎么回事不知道我燕归门是受分封三代制保护么竟敢围我山门”
抬头一看;燕南行早冲到老前面去了;他的燕归山;已被各种走兽飞禽围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兽群间夹杂着许多修士身影;一水的南疆御兽门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