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福侍卫虚情假意,才让他心血上涌,去和西藏勇士比武;含香一事,虽然我不知你做了什么,到你敢说和你毫无关系?”
艾远倒抽了口气,不想晴儿竟将一切说了出来,回头却发现紫薇勾起了唇角,似乎就在等晴儿这些说辞,她心里凉成了一片——夏紫薇,你到底想干吗?
片刻之后,晴儿苦笑了下,看着她们继续说:“接下来,便是我,便是箫剑是不是?就因为我们,也是偏向了你昔日姐妹小燕子,对不对紫薇格格?对不对,金锁?”
“住嘴!”这回开口,却是那拉。晴儿在这般说下去,还要说多少事情出来?乾隆没有打住意思,太后也没有,能说这住嘴两字,还有别人?
“皇后,让晴儿说下去!这真假格格民间不知道,本宫会不知道?本宫倒要听听,本宫去五台山日子,这两人到底都弄出了些什么心思!”
一时间,无人再说话。都只直直看着晴儿,这老佛爷身边最疼爱格格,望着她还能说出些什么话来,又想听听,这看似柔弱紫薇格格,是否真如她所言?
只听晴儿对太后磕了三个头,又说道:“老佛爷,晴儿不孝,不能在继续留在你身边!紫薇格格没说错,晴儿和箫剑,早已一见钟情……晴儿不能见他死,唯独和他一去走……”
这回,艾远才真正“佩服”起那作者来,殉情,恐怕前世只能在书里看东西,这回倒是真见到了。后世有人写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可真见到时候,却还是发觉了一些可惜——
箫剑不是梁山伯,那晴儿,也不是祝英台;
如果箫剑那些话,倒还是殊途同归中肯,他却犯了轻信错误,就如他复仇一样,一直都是条不归路;这是封建皇朝,在这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地方,忠奸好坏从来都是后世评说,而不是这个时空之下存在道德。天子就是法律,恶法,也是法。他箫剑对于皇帝怒,是人之常情,但这般鲁莽行刺,将整个华夏放在烟火燎原动乱里,又算不算得上对天下黎民不义?
而那晴儿,艾远一直认为,若她前世有她十分之一热烈,或许已经寻得良人。只是她不同于紫薇,她真正养在深宫,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婚姻是她责任,而不是她选择。
艾远叹了一口气,看着两人一时无话。
倒是紫薇,也不知怎么,冷笑了一声,全然不顾太后和乾隆眼光,走向了前去。艾远心里乱成了一团,她这是非要让自己做那出头鸟了?
只见紫薇走到箫剑面前,问道:“人都有私心,就像你为了你妹妹,会想杀我一样,那为何你不问当日你妹妹又是怎样对我?为何我又想百般还她?凡事都有因,箫剑你难道不明白这句话?”
箫剑抬起了头,望向她眼光里,有了些迷茫。
乾隆皱起了眉,老佛爷气红了眼,那拉急得握紧了手,紫薇这样一说已经证实了晴儿话,那就是一直以来看似和她们无关事情,都是她们精心设计局!这样觉得紫薇柔弱乾隆怎会感觉舒服?又让喜欢规矩女子老佛爷,怎么不感到不悦?
艾远心里,已经是狂风暴雨——
难道这紫薇花想和自己一样,置之死地而后生?可她可是血肉做得身子啊,拿什么来一次穿越?
她咬了咬牙,想走上去,却见紫薇回头对她笑笑这摇了摇头,才继续对箫剑说:“这大殿之上,不止是君,更是天下民心所定,你博览群书,怎会不知哪怕一个九岁小儿做皇帝,都能让人心稳定?他再有千错万错,你却将天下人性命与你个人恩仇放在一起,箫剑我问你,若是今日你行刺得逞,这八方藩王,异域多方,可会放任中原动荡时局这一大好时机于不顾?”
箫剑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这么远。
却见紫薇又望向晴儿:“晴格格,你只看人有现在,却不问过去种种。小燕子今日这般田地,你又知不知道我肩上两处刀伤?知不知道她昔日杏仁露却放有鹤顶红?你说我费尽心思认父,我却想问,皇上高高在上先入为主,我不费尽心力,是否今日还能站在这里?”
那话语凛然,倒了些决绝意味。艾远只觉自己这心,快跳出了嗓子口,不论如何,今夜必须找紫薇好好谈一谈!
半响,终是乾隆挥了下手:“都够了!紫薇金锁,你们先回宫!令妃你刚产完身子孱弱,也先回去休息!皇后,皇额娘,这事已经不是家事,朕要和纪晓岚探讨下再做决定!先来人将这箫剑押去天牢!至于晴儿……哼,先行回宫,没有朕命令,不许出来!”
众人才要领旨谢恩,却不想变故又生——
这一回,是那个叫做无声女子。她手里长鞭第一次出现在魏佳氏眼下,抢走,赫然是在魏佳氏手里小十五。
“皇上,你所欠,又何止方家这些人命?”
血,从小十五手臂上滑了下来,婴儿粉粉手臂和鲜红血,强烈对比触目惊心。她第一次在魏佳氏面前露出了笑容,妖媚而犀利:“皇上,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在位第十五年,那工部尚书孙嘉淦?”
乾隆大震,一群妃子格格都因这般变故愣在了原地,魏佳氏先反应了过来,欲往前夺下小十五,却不料无声手里鞭子又是一鞭,将她逼退了回去。
“说起来,我要谢谢令妃娘娘,这些年来让我得到今天这个机会。又要有阿哥,还要有皇上在他面前……而且这个阿哥,还要是近来得宠,呵呵……”
她笑了起来,指甲在小十五脸上划过一道血痕,再笑道:“夏紫薇没说错,你这皇帝在昏,你死,却会有更多人陪你下葬,不明不白死于乱世……所以,孙岚今日问你,你是为我父亲恢复清白,还是要你孩子下去陪我父亲,也好让我对他有个交代?!”
众人皆是大震,魏佳氏在一旁,两眼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她怎么也想不到,都头来害了自己,竟是自己养了那么多年死士。她也不知道,无声无声,原来竟不是她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