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真的没发现吗,现在的他就像是战场上只带着矛没有盾的战士,伤了敌人的同时,也伤了自己,想要将对方凌虐致死,来化解心中的暴戾和积怨,最后却得到同归于尽的结局。
“玛奇,哪条路。”飞坦带着血迹的脸冰冷麻木,简短的字句,字字杀机。
玛奇知道飞坦的意思,飞坦是想让她告诉他,猫儿是从那条路逃走的,很可惜她只是直觉比较灵敏,没看见人,她的直觉无法做出判决,飞坦的问题已经超过了这个范围:
“不知道,不过侠客应该有办法。”
玛奇将问题抛回给侠客,窝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三之间诡异的气氛,直到飞坦散发着令人胆颤的杀气,这才恍然大悟的说:
“你们有丫头的下落了?”应该是,因为飞坦只有在碰到丫头的事情上,才会发出这种冷入心扉的寒气。
侠客欲哭无泪的揉揉额头,窝金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飞坦现在的控制力已经降为了零,他还来凑一脚,难道要将这个补修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演武场完全毁掉,他才甘心吗?
“我们先走吧,一天之内你查不出飞坦要的东西,会很惨。”
看着飞坦与窝金缠斗在一起,玛奇单脚跳上观众席的走廊,精致的五官,漂亮的轮廓,冷傲的气质,转身摊开右手对着侠客说,“一千万,告诉你着手点,你也想找到她,不是吗?”
“啊咧,这个你也知道了?”侠客摊开双手,脸上露出干净的笑容,唇瓣微启却没有发出声音:
“成交。”
“刚才与窝金决斗的人。”
玛奇冷漠的声音传到侠客的耳朵里时,走廊上早已没有了她的身影。
侠客看着擂台上一高一矮的身影,双颊微微鼓起,笑容明朗清透,只是这笑却没有传达到眼睛里,碧绿的眸子发射出野狼般的冷漠光芒。
她,为什么要回来,天各一方彼此想念不是更好吗……
侠客坐在电脑前,看着演武厅里的录像带,笑容惨淡而凄绝,眼神迷茫而散乱。
每当想起她离开时散发的杀气,侠客的心就如同被针刺般疼痛,为什么连他最后遐想的空间也要打破,蜘蛛可是欲望下的产物,得不到,就要毁掉,那么由飞坦亲手来毁掉,更好呢……
猫儿找了个最偏僻的角落,将亚路嘉放下来,掏出伊尔迷给她的易容药剂,倒出两颗,其中一颗给亚路嘉服下,看着亚路嘉黑色的发丝变成天蓝色,精致的五官变得柔和,轮廓微微拉长,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应该没有人认出来了吧。
仰头正准备服下另外一颗,猫儿的视线却被流星街最高处的一幅石雕惊愣住,雕像上刻画着一位美丽的少女,唔,准确的说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女……
五官精细,身材娇小匀称,穿着简洁的娃娃裙,披肩长发随风轻扬着,前额覆盖着细碎的发丝,闭着眼睛,唇角吟着浅浅的笑意,单脚站立,身体前倾,另一只脚放在后面,停顿在半空中,手持长笛在纤细手腕在空中旋转舞动,围绕在身边的是几个不同的音符。
看到石雕的第一眼,猫儿就被震撼住了,不为那刻工精细的刀工,而是为那明明应该是静止的画面,却让人觉得少女站在顶端,正随着音乐快乐的起舞,动作唯美而灵韵。
同为音乐爱好者的猫儿对此类的事物自然是感兴趣的,少女的神情被刻画的惟妙惟肖,闭着的眼睛虔诚而宁和,神情向往,仿佛全副心神都融入了大自然中,很显然雕刻她的人用了全副的心神,倾注了浓郁的感情,给僵硬冰冷的石雕犹如赋予了灵魂般惹人躇足观望回味。
好熟悉,如果说猫儿最初被石雕吸引的原因,是少女与旋律之间的互动,那么,当心情平静下来后,少女秀美绝伦的五官以及随身散发的气质,却是猫儿认真观察它的真正原因,这个人,这种感觉,真的好熟悉。
“觉得很熟悉,很困惑?”
亚路嘉睁开眼睛时就看到猫儿望着不远处的雕像,嘲讽的轻笑,大哥,我已经尽力了,留不留得住大嫂的心就要看你自己了。
真相往往存在于真实中,当年他和奇伢各自抽取了一个地方作为自己的修炼之地,抱着帮大嫂打探她在流星街的过往的心思,他来到了流星街的演武场,却获知了不愿相信的秘密。
他喜欢的大嫂是蜘蛛之一,对于这个亚路嘉并不意外,大嫂的特立独行与强悍力量早已经告诉了亚路嘉,她,即使在流星街也并不普通。
可是,她是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