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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第1页)

迫老母从正房中搬出来,不然世人的唾沫星子能将他淹死。只好委委屈屈地在前院开了个黑油大门,好方便出入。孙氏也隐约对他抱怨过此事,但夫妻两人都没奈何。

不想孙氏重病,自然不能操心家事,贾母便将内宅诸事都交付王氏管理。贾赦夫妻二人皆有些别扭,叫弟妹当大伯的家是怎么回事?但李氏已病得下不了床,贾母又推说年老,只好让王氏出面,他还要感谢王氏费心。

后来孙氏逝去,丧事葬礼繁琐,自然一切都托付王氏照料。这时贾母又说,荣禧堂吊唁的客人来往问候,一是太过热闹,她身子又弱,实在禁不住这样的喧闹,二是人人都来安慰她,使得她时时不能忘怀这贤孝媳妇,更添伤心。为免触景伤情,贾母便搬到西面的院子静居养神。而王氏要料理丧事、招待来客、主持家务,便顺势在荣禧堂正房的东耳房里住了下来。

而他那时节正经丧偶之痛,自然也没在意。等到一两个月后,他打起精神来之后,才发觉不对,怎么那些来访的诰命个个都往荣禧堂去了,明明贾母已经搬到西院去了。想到此处,贾赦未免恨到牙根咬紧。这就是他那素来守礼、端方耿介的好弟弟?他难道不知道他们夫妻两人把个正经承爵的大哥挤到偏院,不合规矩情理吗?但贾政还是大摇大摆地住着,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邢夫人见他脸色很是不好,不像是病的,倒像是想到什么气的。虽然心下害怕,但还是战战兢兢地问:“老爷怎么站着不动?”贾赦这才回过神来,抬脚往屋内走去,愈想愈觉得自己的郑庄公之猜想也许是对的,他们夫妇心里一定觊觎着这爵位府邸。贾赦疲惫地往炕上一躺,邢夫人犹豫着要帮他换掉身上的冠服,贾赦摆摆手。但身上冠服又重,着实穿着不舒服,还是站了起来让邢夫人伺候着换了家常衣裳。邢夫人又帮他脱了靴子,伺候他躺下,这才出去外头看丫头们煎药。贾赦牙齿“格格”乱咬,对贾母、贾政夫妻的忌惮已是深入骨髓,从前的母子、兄弟之情已如清晨的薄雾,日光一照,便消失不见了。

贾赦猛地从炕上弹了起来,琏儿的婚事。不好,孙氏上了他们的大当,竟然给琏儿定下了王家的女孩儿,要是此女入门,那贾家内库、爵位将来,便牢牢地握在二房手中了。不行,一定要找个缘由退了这门亲事,只要自家的儿媳妇进了门,那账本、内库钥匙便有理由要了回来,甚至连荣禧堂都能拿回来。

贾赦这都是冤枉了孙氏,孙氏锦心绣口,心中另有盘算。她去了之后,贾赦必要另娶的,倘若娶了个搅家精回来,又起了坏心思,要害她的琏儿怎么办?这时候,便有了王夫人的用处,王夫人自然会为了她的侄女护住琏儿。二么,这王家凤姐,既泼辣又有心机,自然能帮琏儿立起来。三么,这凤姐儿是如今都太尉统制县伯王子腾之女,王子腾统领京城步兵、节制九门,乃是圣上的心腹,有这样强权的岳家,还怕琏儿的前程不好么?总归也是一颗慈母之心,只是这会子贾赦丝毫体会不到其中的半点信心意。

贾赦坐立不安,在屋内如同困兽一般四处盘旋,两钵拳头握得紧紧的。走了几圈,未免有些头昏眼花。贾赦扶住墙壁,略站了站,孙氏都受了他们的欺瞒,那么琏儿呢?琏儿还记得自己这个父亲吗?还记得自己才是一家之主吗?

本想高声喊人去找了贾琏来,但想一想,贾琏送走了太医,必然会来见他的。这个不急,贾赦的手紧紧扣住墙上隔断的花镂,还是平复不了心中的焦躁。他只有贾琏这一个嫡子,日后承袭爵位、传承宗祧,靠的便是他。他若是被人引诱坏了,或是被人掌控住了,那这偌大的家业还能交给谁?

正在思想得快要走火入魔之际,外头的小厮来报:“琏二爷来了。”贾赦吐出一口浊气,还未走到炕边,就见贾琏掀了帘子,大步地走了进来。贾琏见他居然穿着单薄地站在地下,吃了一惊,行礼请安,到底憋出了一句关心:“老爷身子不好,怎么不躺着?地上冷。”贾赦心内一暖,在炕上坐了下来,向贾琏招招手。贾琏一步一扭地走上前,不妨贾赦拉住了他的手,温言道:“坐下来。咱们爷俩也有些日子没好好说话了。”

贾琏心里一惊,何时见过他爹这般和颜悦色的时候,到底年纪轻,脸上露出异样的神色。贾赦心内一酸,他成日在外头,何尝好好跟他儿子说过话,不是训斥便是教训,从没给过笑模样。他爹从前也是这么待他的,他倒不觉得什么,如今见到贾琏这样惊异,倒是觉得从前真是太疏忽这个儿子了。

“你母亲的忌日也快到了,不若在铁槛寺做个七天道场吧?”孙氏的灵柩已经送回金陵祖坟里葬了,每逢忌日,贾琏自然也不可能到回金陵拜祭,只好在寺庙里做场法事,尽尽心意了。一提起这个,贾琏的眼圈便有些发红,哽咽着点了点头。贾赦不免忆起亡人的音容笑貌,也落了两滴泪。

父子二人执手泪眼,倒觉得比平日里亲近。待收了泪水,贾赦又对贾琏嘘寒问暖,问问平日的起居生活,勾出了贾琏十二分的濡慕之情。贾赦拍了拍贾琏的肩头,勉励道:“好孩子,日后这爵位、府邸都是你的,你可要立起来。我可指望着你出息的那一日,好将这肩上的一切都交给你。”把贾琏说得热血沸腾,恨不能现在就出去做一番大事业出来。

贾赦听着儿子叙说志愿,心里松了一口气,儿子还是听话,又愿意上进,那他还有什么可愁的。那么便要杜绝一切教坏儿子的因素,便不经意问起:“你母亲给你订下王家的姑娘,你见过不曾?”贾琏终究还是个稚嫩少年,不免有些期期艾艾:“王家表妹常来咱们府上。”贾赦鼻子出了一口冷气,表妹,她是你哪门子的表妹?幸好琏儿如今还在孝期,不然他们岂不是要立逼着把这王家女给娶回来?他记得,在孙氏还在的时候,好像只交换了庚帖,还未曾下定。

“那她如何?”贾赦逼问了半天,才从贾琏口里得出“爱说爱笑”四个字。心内更是不满,他们王家的女儿都嫁不出去了,还是如何?硬要塞到他们贾家来?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幸好我写的是清水文,主角还是小盆友呢。可吓坏了,锁了那么多的文,这是不能活的节奏啊!

啥时候这风波才过去啊?

妹子们快来点赞,最近都日更哦!发现写到这里前文有些漏洞,很重要,所以会有一些小修。请见谅。我一般都会在晚上10点到凌晨之间才更新章!

第74章

贾赦正在盘问贾琏心事;有丫头进来传话:“姑老爷进来了;已走到西角门了。”贾赦忙催贾琏出去迎接;贾琏一溜烟地去了,他自己也忙整一整衣衫,走到外间去候着。不一会儿,贾琏便陪着林海进来,两人执手叙了几句寒温,分宾主坐下,品了一回茶,才遣走贾琏与屋内服侍人;说起正经事。

贾赦本就想请教林海如何摆布此事;又怕林海深究降爵缘由,忙将圣旨内容交代了。林海点点头;这时节追根究底如何丢了爵位是不中用的,倒不如想法子看如何能挽回圣心。林海不免头痛,他这舅兄本就才具平平,靠着祖荫庇佑过活,指望他能建功立业,简直天方夜谭。倒不如问问琏儿的课业,终归琏儿还小,调理有望。

“依弟之浅见,舅兄今年命犯太岁,不若长居家中、闭门谢客,看明岁气运如何,再做打算。”受了皇帝的申饬,还是老老实实在家中闭门思过的好。林海私心猜测,皇帝这回不过是小惩大诫,若是贾府众人学乖了,陛下自然不会深究。毕竟贾家是开国功臣,祖祖辈辈都留有一点情谊在,老荣国公还是今上的心腹老臣,君臣甚为相得。今上颇念旧情,这也是熙成一朝众臣的福分。

贾赦连连点头,站起来朝林海作了一个大揖:“还望大人教我。”这是豁出脸面去了,概因贾赦已觉如临深渊,危机四伏,深怕再有差错,便万劫不复。如此战战兢兢,见妹夫愿为其出谋划策,感激涕零。林海惊得站了起来,往旁边一躲,必过贾赦的礼,尴尬道:“舅兄如此大礼,弟如何敢当?”又上前去扶,贾赦才勉强直起身来。

“弟与君家素厚,不敢见外。中有三策,浅陋鄙薄,污兄之耳,实感惭愧。一则修身省己以恕过,朝夕至祠堂,焚香礼拜,敬祷祖宗,言其悔也。二则约束训诫族人,莫要使族中子弟尽成纨绔,以至后继无人。三则尽心教养琏儿,或文或武,任其择一,且时刻提点,莫要放纵。”林海徐徐说来,贾赦只觉豁然开朗,站起来打了一躬:“大人如此厚待,弟虽异姓,何异同胞,种种承爱,铭记心版。”

林海这才高看了一眼他这个糊涂舅兄,只要肯听劝,还不算十分糊涂。总比他那二舅兄高明一些,平日见贾政谦恭厚道,有其祖遗风,如今才窥出一点,这贾政太不经事。方才二人在小书房见了,贾政只絮絮叨叨些“有负天恩祖德”的套话,看起来像是吓破胆的样儿,竟没半点担当,更不曾问起一句“日后该如何是好”,没有一点丈夫气概。

又听贾赦请教:“只第二策是如何说?还请大人明言。”林海遂把平日里听见的贾家子弟是如何浮荡纨绔的传言一一说了,聚赌嫖娼、欺压良民、侵占田产、□拐卖等不法之事种种,难以言尽。贾赦本还有些不以为然,又听林海隐晦一提,平日里这些还无事,若是等到有人弹劾,这些事项一并揭出,那便是滔天大罪。再者族中子弟不成器,再大的祖业也会败光。如今贾家在朝中的形势十分不妙,竟无子弟身处中枢或得皇上看重。远离朝廷中枢,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了。

这番话如雷霆在耳,把贾赦惊出一身冷汗,原来如今的荣华富贵已是西山薄日,气焰欲熄了。可笑贾氏族中竟无一人能看到这险境,还为着昔日荣光、赫赫大族而洋洋得意。贾赦又羞又惭,转恼为怒,恨不能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虽然林海的话讲得十分含蓄委婉,但也不能掩去他话中的真意。

贾赦终究心胸狭窄,听不得实话,叫林海看出了端倪,甚觉无味,后悔今日太过推心置腹,讪讪搪塞了两句,便起身告辞了。贾赦面上通红,到底全了礼数,将林海送到二门口,看他上了马车走了才回去。林海心中为贾家叹了一回,不甚在意,将其抛到脑后,一心想要赶着回去见他的小儿子。他过来看望贾赦时,已先跟贾母辞过行了。贾敏说要留下来住两日,因而林海便径直回去了。

行至半路,有随从来报:“遇上大爷了。”林海心中一喜,掀开车窗帘子一看,见林珩披着一件猩猩毡斗篷,立在路边肃手恭候。连忙唤他到马车里头来,林珩进来,先是行礼问安,林海也有七八日不曾见他了,甚是想念,摸了摸他的手脸,有些冰凉。轻声训道:“须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何这般不爱惜?”林珩嘻嘻一笑:“儿子急着家去,不耐烦坐车,骑马吹了会风,其实无碍。”

林珩奇道:“父亲从哪里回来?”这会子可不是下衙门的时候,看林海来的方向,似乎是去了贾家。林海便把贾家之事简要说了,林珩作难:“太夫人和大舅舅病了,儿子要不要去探望?”林海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你还小,这些应酬之事不必你出面。”车上燃着炭火,林珩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热了,忙将身上的斗篷解了下来。

“你先生身子可还好?这次准了你多少假?”林珩笑道:“先生身子骨十分硬朗,每日卯正起要上园子里去练半个时辰的剑,连我们也要卯正起来练武。如今弓可以拉到四力,十箭八中。”林海见其得意,唬道:“回去我便考校你。若是有一字虚言,看怎么罚你!”林珩调皮道:“我只在家中住一晚,明日还要上学,父亲果真要考校我?”

林海虎着脸道:“那你后日不休沐了?”“父亲要考便是,儿子也不会露怯。”林珩夸口。林海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赏了他一个脑崩,教训道:“谦逊为本。”林珩乖乖应是,许是与一班小学生处久了,林珩的性子变得有些跳脱不羁。前些日子还因与赵祁出门去打猎,两人追着一只野兔跑的时候,不小心将彼此绊倒。林珩磕到赵祁的箭筒,掉了一颗门牙,幸而已经是开始换齿的时候,不然门牙长不出来,尽日说话漏风那可如何是好。饶是如此,林珩也羞得半月不与众人讲话,恨不能脸上蒙个面纱。

须臾马车行到了林府,林珩还缠着林海问小弟弟的事,长得如何,取了名字不曾,乖不乖,可不可人疼等等。林海笑着点了他的鼻尖:“比你这磨人精可人疼。”言毕便踩着凳子下了马车。林珩讪讪,本想要自己跳下来,不曾想林海一把将他腾空抱起,轻轻放到地上,牵着他的手道:“去给你祖母问安。”

一路行到介寿堂,天色越发阴沉,下起了小雪珠子,飘飘荡荡落了一地。幸而已经到了上房,母子、祖孙见面自然别有一番亲热,林母搂着林珩一阵揉搓,不肯放手。林海无奈,委婉说道:“玉儿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赖在祖母怀中不起来?”林母瞪了他一眼,驳道:“不曾定亲娶妻,哪里算是大人了?”

林珩躲在林母臂膀里朝林海笑,林海瞪了他一眼,林母气道:“作什么吓唬我们玉儿?”低头见林珩朝林海嘻嘻笑,轻轻拍了他一把,骂道:“做什么怪样子去招你父亲?”三人彼此望了一眼,撑不住放声一笑。林母边笑骂道:“合着你们父子俩来作弄我一个老婆子?”

林珩忙帮她抚背顺气,笑道:“是老太太既疼孙儿又疼老爷的缘故,舍不得我们中间哪个吃了亏,才急忙忙为我们讨公道。”林母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你这猴儿,什么时候学得这般油滑?我方才就不该护着你,叫你老子打你一顿,你才知道乖呢?”林珩忙讨扰求情,林母更是笑得开怀,“一会子可别去看你兄弟,日后要是熏陶得他像你这般油嘴滑舌,我可不饶你!”林珩忙叫屈:“弟弟学了我,才知道什么叫彩衣娱亲呢?”

林母拎着他的耳朵笑骂:“你在学里都学了什么不好?从前那种腼腆的样子呢?我找你们先生说话。”林珩扑到林母怀中撒娇放赖:“孙儿哪里不学好了?”祖孙二人咕咕唧唧,说一阵笑一阵,倒把林海撇在一边了。林母笑够了,推了推他:“别把我这副老骨头给折腾散了。你回来还不曾见你娘。你娘生育辛苦,你也该去问一声。”林珩这才从榻上下来,行了礼出了院子往怡安堂去了。

林母这才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他们贾家是出了什么事?”林海大略说了贾家的情形。林母有些发愁,贾敏要是不回来,家里这一摊子事邹氏可应付得来?可是人家家里正遭着事,母亲又病了,强叫她回来主持家事,怕也是不近情理。没奈何,只好说:“贾太夫人病了,我便不去看望了,吩咐家里从库里挑些好药材送去。你媳妇既要侍疾,叫她屋里的丫头收拾了铺盖行礼一并送去,她身子也弱,千万不要把自己给累到了。”

林海素来不关心这些,倒是屋内张妈妈听见吩咐,出去把事情交代下去。一时又说起:“哥儿取了什么名?”这里说的名字乃是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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