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亢长的牛角号响起,相州城四门外,各自有一千骑兵闻声而动。
他们如同狼群一般集结,盯着城头上的宋军,眼中发出嗜血的光芒。
在他们看来,金人就是狼,宋兵就是羊。
即便是在矗立在城头,那只不过是高一点的羊圈而已。
从高粱河一路过来,宋军遇到他们,毫无抵抗之力,就像瓷器一般,一碰就碎。
这一次,比起第一次,更加脆弱。
往往十几名金兵,就能将上千宋军杀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而成千上万的宋军,更像是软脚虾一般,被少于自己十倍甚至几十倍的金兵如同驱赶羊群一般。
宋军吓破了胆,只要远远听到金兵到来,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逃跑。
而留下来抵抗死战的宋军将领,死得也是非常之惨。
金人不可战胜的情绪,如病毒一般在河北两路的军中蔓延。
因而,现在金兵遇到相州城这样胆敢守城抵抗的,估计还是少见。
随着号声越来越响亮,骑兵已经急不可待。
他们把背上的长弓取了下来!
这是金人骑兵的自信。
别的城池,他们就骑着马,在城池下进行骑射,几轮箭雨覆盖下去,城头上的士兵被射得死伤大半,心惊胆战。
金人射箭极准,而且角度也非常刁钻。
城中的宋军被如此伤亡率吓得弃城而逃。
一旦他们逃出城池,等待他们的是金人迅捷的骑兵追杀。
这也是宋军畏战的原因。
宋军安逸生活过得太久了,缺乏训练,军备松弛,面对强大的敌人,只能做无谓的反抗。
“哈哈!我赌半个时辰,宋军就会弃城逃跑。”
一个猛安在马背上,趾高气扬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到时候杀进城中,财物、女人就看谁的本事大,抢得多了!”
“好哟~!”
身边的人顿时欢呼起来,发出狼一般的嚎叫。
“冲!”
猛安狂笑之后,脸色一凝,举起手中的弯刀,用力向下挥斩。
一千骑兵如脱弦之箭射向相州城的城门。
地皮在颤抖,战马在咆哮。
他们冲到城门百步之处就将队伍横了过去,无数箭矢射向城头。
与此同时,城头的宋军在将领的指挥下,先一步居高临下对城下汹涌而来的金人进行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