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男朋友。”
“矮油~我都还没说是谁呢。”
室友贼兮兮地一笑,把碗里的荷包蛋戳开。
又被摆了一道。
楚倾眠用勺子气鼓鼓地戳着碗里的饭。
室友见她这幅样子,忍不住开口劝道:
“别气啦,气出病来无人替。我看他最近认错也挺诚心的,不然就给个台阶呗?”
“才不要。”
楚倾眠挖了一大勺拌好的饭,却半天都没往嘴里送。
另一桌的苏成意正生无可恋地搅拌着碗里的面条,林桐说最近他都吃清淡点比较好,所以他连辣椒都没放。
这对于无辣不欢的棠安孩子来说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
“哐啷!”
有人端着盘子坐到了他对面。
苏成意抬起眼睛,就看到楚大小姐绷得紧紧的小脸。
“看什么看,我就是看你一个人吃饭好像很可怜的样子,没有别的意思。
伱笑什么笑,不许笑!”
苏成意重新低下头,用汤勺把碗里的牛肉舀到她碗里。
“搞什么,一块牛肉就想收买我是吧!好了不准再舀了,你病还没好呢,你应该多吃肉补充营养。”
说到生病的事情,楚倾眠的声音又弱了下去,默默把加的那份培根全都夹给他。
苏成意往她坐刚刚的位置看过去,看到她室友又点头又竖大拇指的模样,不禁心下怀疑:
我是什么时候收买了她吗?好像没有啊。
其实原因很简单,室友以为他俩吵了架在冷战,虽然苏成意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但楚倾眠哪里又好过呢?
这几天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以她的学习能力平日里复习半小时就能搞定的,现在动辄小半天就过去了。
而且每次室友凌晨起夜的时候,楚倾眠的床帘里都还亮着灯。
她有时候担心,就敲敲栏杆,掀开床帘看一眼。
楚倾眠什么也没干,就整夜整夜地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发呆。
那出神的模样看着别提让人多心疼了。
所以于情于理,室友都觉得自己应该努努力,赶紧让他俩别互相折磨了。
明明都还互相喜欢,干什么玩意非得这样耗着呢?
关系落到冰点的第四天,两人终于面对面坐着,安静地吃完了一顿饭。
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改变,但室友很明显第感觉到楚倾眠的状态好多了。
至少晚上能睡得着觉了。
最终还是法学生的期末考试结束得更早。
苏成意写完最后一门宪法学考试的最后一道简答题,合上笔盖。
周围的人还在奋笔疾书,讲台上的监考老师百无聊赖地打着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