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胤烆没有回答,紧抱着她娇美的身子,吻住她嫣红的小嘴,与她唇舌纠缠,霎时间,幽暗的寝宫内顿时充满了诱惑般的喘息。
单胤烆突然抱起她的腰,边吻着她,边把她抱到床榻上。莫雅轻道:“陛下,瑶儿现在有孝在身……”,单胤烆停止亲吻她,压下满腹的欲望,叹了口气道:“寡人明白你的孝心。”
“谢殿下。”莫雅一脸娇羞地靠在单胤烆胸前,垂下双眸再一次将所有的情绪掩藏起来。
渭王宫中一片素白,人人白衣素服,肃穆的神情中带着种种猜疑,只因宁王御旨为淑妃母亲瑾夫人行国丧大礼。
八、以血还血(4)
渭国投诚的文武大臣近百人身着丧服在国相张世诚的带领下前往太和殿拜祭瑾夫人,一行人边走边议论,猜测宁王此举究竟是何意图,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讨淑妃欢心?
“国相,您说宁王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一名大臣走近张世诚,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这一发问,身边几个大臣都走近了些,竖起耳朵想听个究竟,毕竟是非常时期,可得步步小心,时时留意才好。
张世诚冷哼一声,看看身后长长的队伍,宁王许诺封他为侯,将渭国三分一的土地划为他的属地,不用再做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国相,整日侍奉那个残暴多疑的渭王,宁王是个聪明人,他们各取所需。国中之国虽然让宁王不舒服,但现在也只有他能让渭国安然臣服在宁国的统治下,既是将来,他也有办法让自己的地位巍然不动,想到这,他得意地笑,对几个神情彷徨等待他回答的大臣道:“不过是讨后宫欢心,诸位大人何必如此惊慌。”
几名大臣见他说得轻漫,都各自噤了声,免得自讨没趣。一名大臣心中不快出言暗讽道:“国相是立了大功的人,我等碌碌无为之人又怎能与国相相提并论呢。”
渭国朝中虽有不少大臣降敌,但对张世诚弑主求荣之举却颇有微词,奈何此人眼下是宁王跟前的红人,又手握秩阳禁军兵权,逼宫之时更是借机诛杀异己,手段毒辣,众人敢怒不敢言,还没有人当面嘲讽他。
张世诚闻言心中大怒,待要发作,却已到了太和殿前,狠狠盯了那人一眼,大步踏上了殿前的长阶。
太和殿乃是历代渭王庭议朝政之地,相当于故宫的太和殿,是整个宫殿的核心殿堂,历朝历代仅有国君才可在崇华殿停灵,接受万民凭吊。
此时的太和殿内外都悬挂着白幔,庄严肃穆,瑾夫人的棺椁停放在大殿的中央,香雾缭绕,三十六名得道高僧端坐在灵位两旁颂念佛经。
莫雅一身素白的孝服,脂粉未施,清丽的容颜中带着悲伤,乌黑的头发却用一根式样有点突兀的繁杂金簪绾了起来,余下几缕青丝垂在香肩上,与雪白的衣服交映在一起,格外耀眼。
张世诚站在百官之前,低首致哀,眼角却斜斜地瞥向灵前俏然而立的佳人,心中暗道,瑾夫人已经是极难得的美人了,没想到她的女儿比她更要美上几分,真真是个绝色,难怪宁王居然冒天下之大不违,立了本要成为自己母妃的女人为妃,可惜,可惜,若是宁王不曾立她为妃,自己还真要向他讨了此女,藏入私房之中,享用尽情。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礼官大声道:“宁王驾到。”众人一惊,竟是宁王亲自前来祭拜,殿上众人急忙跪伏在地恭迎宁王。
宁王单胤烆在数名宁国大将的簇拥下走进大殿,他身着黑色暗金盘龙朝服,并未着丧服,只在腰上系一条白带以示哀悼,在他身后的宁国大将们也都脱下戎装,换上朝服,腰束白带。
莫雅依然静静站立在灵前,直到单胤烆走到她面前,才盈盈下拜,道:“臣妾叩谢陛下圣恩!”
单胤烆上前扶起她,语气温和道:“人死不能复生,爱妃要节哀。”见莫雅双颊仍有泪痕,楚楚可怜,不禁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只觉那小手又冰又湿,在他的手掌中微微有些颤抖,心中怜爱,几乎不想放开那柔滑的小手。
“陛下!”莫雅脸上微红,小声地道,轻轻用力挣开了单胤烆的手。
单胤烆这才转身持香向灵位祭拜,他动作完毕后,宁国大将们才依次上前来捻香祭拜,待宁国众人祭拜完毕后,并未离开,而是随单胤烆站在大殿一侧观礼。
张世诚见单胤烆亲自前来祭拜一个敌国后妃,心中颇不以为然,却见他在祭拜后依然留在殿上观礼,暗自猜测莫非宁王想借机观察朝臣?揣摩着,行为越发恭敬有礼起来。
此时,礼官唱毕,张世诚上前祭拜,在灵前以朝臣之礼跪下三拜之后,正欲起身,一阵淡淡的香风,莫雅已来到他面前。
“国相请起。”莫雅朱唇轻启,伸出一双如羊脂白玉般的玉手将他搀扶起来,张世诚只闻香气更甚,这绝色丽人竟亲自前来搀扶,一时色授与魂,人也恍惚起来。
待他起身站定,才回过神来,慌忙道:“臣惶恐!”
莫雅轻笑:“国相惶恐什么?”
张世诚一愣,见莫雅笑容中带着几分诡异的妖艳,不觉有些心惊肉跳,忙道:“娘娘对老臣如此礼遇,臣深感惶恐。”
“哦,”莫雅双眉轻挑:“本宫扶你一把,你倒是深感惶恐,怎么逼死本宫的母亲倒是一点不惶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