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作为穿越同盟,自己有必要、也有义务帮助同伴寻找并树立正确的前进目标。嗯,决定了,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倾城被囚禁,也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倾城走上那条不归路,一定要努力发挥出自己这条三寸不烂之舌的终极功效,倾尽全力劝服倾城,让她尽早悬崖勒马、迷途知返。
陶沝心里这样打定主意,觉得应该尽快给倾城恶补一下前人总结的那些清穿知识规律才行。不料正想开口,走在她前面的倾城突然脚下一扭,本能地向前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在地。陶沝见状赶快上前几步,及时地扶住她,紧张地询问:“倾城,你没事吧?”
倾城轻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但开口说话的声音却仍是平平淡淡的:“没事,可能是刚才……不,只是脚扭了一下,没事……”
“咦?脚扭了?”听她这样一说,陶沝当下更加紧张了,有些惊慌失措道:“那,有没有伤到骨头啊?怎么办?要我现在去叫太医来吗?”
“没那么严重,只是脚筋扭到了而已……”倾城面无表情地看着陶沝,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在微微闪动。“找个地方坐下来揉揉就好……”
“真的只要揉揉就好了吗?”相比倾城此刻的冷静,陶沝却是一脸的担忧。她说着,抬起头,环望一圈四周,继而眼前一亮:“那,我们就去那边的浮碧亭里先休息一下吧。”
倾城这次没说话,只是单纯地点了点头。陶沝赶忙伸出双手搀住她,小心翼翼地一路扶着她走到了亭子里,慢慢地在亭子中央的石凳上坐了下来。陶沝蹲下身,轻手轻脚地将倾城受伤的那只脚给抬到了旁边的凳面上,正想继续解下那只脚上的鞋袜时,却被倾城出声制止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咦?”陶沝闻言,有些莫名地抬起头,却正巧对上倾城那颊边的一抹红晕。她先是一愣,而后立即反应回神,嘿嘿一笑,很是自信地将小手握成拳状举在胸前,冲着倾城保证道:“放心吧,我可是曾经师承过我那位当中医的伯伯,学过一段时间基础按摩的。这点小拉伤小扭伤的问题绝对难不倒我的。”
“可是……”倾城似乎还是有些不愿意的样子,欲言又止。
“相信我没错的!”不等她说完,陶沝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扒下了她脚上的鞋袜,并随口丢出了华仔的那句经典广告词。然后,她就呆住了——
美人就是美人,连脚都能生得那么好看!
陶沝怔怔地看着倾城的那只光洁莹白的脚,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上帝真的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同是天涯穿越人,她只能长成这样,而倾城就能漂亮到那种程度,现在,居然连脚也……呜呜,她不服啊——上帝,我们出来单挑……
陶沝一定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自己,落在她面前的倾城的眼中,简直就跟一个猥亵妇女的色狼没啥区别。当然,事实上,两者也的确没什么区别。
不过,当陶沝正式将自己的手握上她的脚,并开始对其痛处进行恰到好处的轻柔按摩时,刚才那满脸的猥琐表情就在顷刻间荡然无存了,开始变得从未有过的专注……
静谧的夜。银色的月光下。
临湖的浮碧亭里。
她单膝跪地,将另一个她的脚捧在手里,专心致志地为其揉捏按摩,而另一个她则静静地坐在石凳上,眼神灼灼地望着面前的那个她……
这原本也是一幕极为浪漫动人的画面,感官程度有点类似于童话故事里王子为灰姑娘穿上水晶鞋的那一瞬间,不过可惜,这其中的两个人都是女子,自然也就少了那许多暧昧的成分。
凉凉的夜风徐徐吹过,中间夹杂着丝丝腊梅花的沁人香气。
蓦地,倾城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立刻像是受到了惊吓般地开了口,脸上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好了,我已经不疼了,你可以停下来了……”
“哦……”陶沝因为一直低着头,所以没能觉察出此刻倾城脸上的不对劲,只是听她这么一说,这才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是按摩得有点酸了。她停下手,随意地伸手甩了两下手腕,然后从自己身后的那张石凳上拿过倾城的鞋袜,正预备替她重新套上,却在无意间瞥到了那只鞋底的花样——
“扑哧”一声,陶沝手里举着鞋,当场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了?”倾城的眼底透着满满的疑惑,神色更是古怪地看着她。“这鞋很好笑吗?”
“不不不……”陶沝本能地摆手,边笑边摇头,好一会儿才终于强忍住笑意,慢吞吞地说道:“不是这个,我只是想起曾经有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说是这清宫里的宫女一律不能化妆,也不能戴首饰,就连穿衣服饰之类的也是绝对得统一。究其全身上下,数来数去只有一个地方能斗斗花样,就是鞋底。所以,有人就评论说,那些清穿小说里关于一些宫女化妆或戴首饰什么的描写都是不符合真实历史的,他甚至还特地设计了一个符合清朝真正历史的桥段给众人参考——咳咳,情节是这样的——皇帝托起美人的脚,脱下她的绣鞋,看到了里面的花样,于是含情脉脉地说,‘美人,你真是慧质兰心啊!’……哇哈哈……”
陶沝说完,自己抢先蹲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几乎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完全没有半点淑女形象可言。而坐在她面前的倾城却是压根儿连嘴角都没动过,只是从她手里接过鞋袜,淡淡地冒出一句:“好了,我自己来吧……”
“哎——”听倾城这么一说,陶沝立马垮下脸来,拉了半天长音,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嘴里却还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道:“倾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