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朗捂着手向后退了一步,腰侧的信号弹也落在了地上。
萧越泽用剑将信号弹挑起丢到了一边,他冷冷看向江明朗,“不要做多余的事。”
沈落溪笑笑,“所以太子殿下是决定好了?既然如此,那……”
“等等!”
江明朗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挣扎了许久才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我、我投降……”
沈落溪勾起嘴角,“太子殿下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来人,把他们的头用黑布蒙住,关进营帐里押送回云国。”
“是!”
江明朗眼前一黑时,心中满是绝望,却无力反抗。
他与皇位,彻底无缘了……
夜晚,将士们围着篝火大口吃肉、喝酒,说笑声不绝于耳。
沈落溪便坐在一旁静静看着,萧越泽则站在她身侧替她挡住夜晚的寒风。
几个将士说着话,突然便抱头痛哭了起来。
“想不到我们都还活着……”
“这都是溪太医的功劳,若不是她,我们现在也没办法坐在这里喝酒吃肉!”
他们根本不敢想在战场上还能不用受伤,也不必明知会战败,还要被推去送死。
将士们感激地看向沈落溪,她也只是回以浅笑,“你们不必谢我,这不过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将士们沉默不语,本该最寻常的事,对他们来说却是奢望。
这时,一个将士跑过来在沈落溪耳边低语了几句,她这才发现苍云瑄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眼睛微眯,起身带着萧越泽走向了关押江明朗和祁远骞的营帐。
沈落溪还未进去,便听到里头传来了叫骂声。
“你竟然敢算计老子,等老子离开这里,一定要带兵踏平景国!”
“你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难不成你觉得饶了你一命,你便能安稳地走出这里了?”苍云瑄冷淡的声音响起。
祁远骞脸色难看,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看向一旁的江明朗,“明朗,你快帮舅舅说话啊!”
江明朗不耐烦地蹙起眉头,根本不想理会他,若不是祁远骞擅自行动,他也不会被抓。
现在他巴不得祁远骞死了,也算是解了他的心头之恨了。
他平复心情,勉强回应祁远骞道:“舅舅,现在我们被俘虏了,继续挑衅他们没有意义,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等他们开条件。”
“景国的人会出手帮云国,想必云国给了不少好处吧?”
否则他实在想不到景国为什么也冒着和上元国作对,毕竟上元国的实力可远超云云国。
但他话音刚落,苍云瑄便变了脸色,因为江明朗戳中了他的痛处,他根本不是自愿帮云国的,如果可以,他更愿意中立。
可惜他已经被迫上了这艘贼船,他除了接受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苍云瑄掩去眼底的情绪,他冷冷看向江明朗,“看来太子殿下已经有所觉悟了,殿下和景国的渊源,太子殿下也不必我多说。”
“现在景国上下都是太子殿下的通缉令,我们皇上想知道,你是一开始便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事后知道的?”
不等江明朗回答,沈落溪也笑着走了进来。
“我似乎打扰到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