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怪异的举动,来得太突然。
引起了朱氏和石氏的怀疑。
刚好是谈到林策与范思文的事情时,沈黛开始不对劲。
难不成在宣国公府时,沈黛说的是假话,她跟林策之间,还是有感情的。
石氏挑起一边的眉毛,把头偏向朱氏,也不避讳些,用手把嘴角一挡,当着沈黛的面,就跟朱氏说起悄悄话。
“你瞧瞧她,神经兮兮的,突然之间就发起疯来。思文虽是庶出,但从小是我一手调教的,行为举止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像三姑娘,一点规矩都没有。”
大户人家的养的姑娘,都是温文尔雅,举止端庄的。
两位夫人说话的声音很轻,而沈黛又在想其他事情,所以压根没有注意到,石氏在说她的坏话。
石氏说罢,又开口道:“如何三姑娘,我家思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刺绣,也不在话下。性格温婉,是个会体贴人的好姑娘,你帮忙牵牵线?”
范思文的娘亲,是石氏的陪嫁丫鬟,后来石氏怀了孩子,不能伺候范勤学,便让陪嫁丫鬟代为伺候。
后来丫鬟怀上孩子后,感染风寒,不治而亡,而石氏便把范思文当做自己的孩子,细心教导。
那日范思文买了首饰回府,脸颊潮红,迫不及待地跑到石氏房里去,说是自己在西市铺子,碰见了一位面冠如与的大人。
石氏问起那大人姓谁名谁,范思文又答不上来。
只知道那大人与沈三姑娘有说有笑,很是熟络的样子。
石氏这辈子只生养了一个儿子,本来还想要个闺女的,可是后来一直没有。
于是就把范思文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她把范思文情窦初开的事情说给了的范勤学听。
老两口细细对了几个人后,猜到女儿心仪的男子,说不定就是安国公府那个,在巡防营当差的护卫。
起初,石氏并不同意。
范思文虽然是庶出,但从小到大,受的是嫡女的教养。
而林策就不同了,一个无父无母,身份低贱的狗奴才,根本配不上她的女儿。
此事因为石氏的不满而搁置来。
几日之后,范勤学笑呵呵的回府,一进门就把林策未来要承袭安国公之位的事情,说给了氏听。
一个小小的护卫,跃了龙门,当上国公爷了。
不再是低贱的身份,而且官职比范勤学要高得多。
庶女与国公,配的起!配的起!
石氏的态度立马转变,亲自去帮范思文,找安国公府的人谈这门亲事。
向来都是男方找女方提亲,鲜少有女方主动去找男方的。
户部尚书府就是个例外,原因是林策承袭了安国公之位后,会有更多人家的姑娘抢着去跟林策说亲。
得赶在其他顾念之前,把林策这颗宝石先抢到手为好。
沈黛抿着嘴,冷冷地说:“我们家兄长,暂且没有成亲的打算。”
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问过林策的想法,沈黛就自作主张地替林策拒绝了户部尚书府的说亲。
石氏嘴角的笑意,立马消失了,她不耐烦地站起身来,“本夫人想着跟你说过及就好,也算是个熟人,便拉下脸皮来与你商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也没求着你来啊!”沈黛觉得石氏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