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她能活得好好的,就是知道什么人可以欺负,什么人可以往死里欺负,什么人碰到了也要绕道走。
对上镇北侯府,庞氏不敢。
庞氏唉声叹气,大哭了一场。
前头,太医禀报完过来,广平侯也一起来了。
庞氏心中一惊,难道盛元麒伤得很重,但是刚刚看也没发现哪里伤得厉害,赶忙迎上去询问伤情。
广平侯见她哭,只觉得烦闷,自己进了屋,让太医和她说。
侯府算半个皇亲,事关盛元麒,广平侯一知道的时候,立马就让人带了帖子去请了胡太医。
这会,胡太医也没有隐瞒,把盛元麒的情况低声大致说了一遍。
“夫人,小侯爷伤到了内里,以后对子嗣怕是有碍。”
胡太医说得十分委婉,庞氏却把后面半句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犹如头顶晴天霹雳。
她一把抓住胡太医的胳膊,厉声问道:
“什么叫我儿对子嗣有影响,胡太医,你说清楚,你给本夫人说清楚,我儿子的妾室才有身孕不久,怎么可能会对子嗣有影响?”
庞氏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质问的声音越来越大,胡太医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周围不时有下人走过,大家都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庞氏丝毫没有注意到。
广平侯听到动静出来,见着庞氏如此,一时火冒三丈,大喝一声,让庞氏寻回理智。
庞氏这才反应过来捂住了嘴,泪如雨下,踉跄着脚步进了屋,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进门的时候,让身边的嬷嬷下去敲打一二,刚刚她说的那句话,还不知道被多少人听见了,庞氏又气又悔又担忧。
广平侯府人多嘴杂,当时也不止一个人听到,虽然有婆子敲打大家不许多嘴,但是这件事还是传出了府。
这种劲爆的消息,很快就像风一样,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什么?广平侯府小侯爷受伤了?”
“还是伤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对子嗣有碍?”
“那和余家的婚事还成吗?”
“那前些日子,小侯爷小妾没了的那个孩子,不会就是小侯爷唯一的子嗣吧。”
“广平侯府坏事干多了,遭报应了……”
“我比较好奇,是怎么伤到那种地方的,哈哈哈哈哈。”
“听闻受伤的时候,是和镇北侯府小郡主在一起。”
“小郡主不是喜欢七殿下吗?”
“好乱……”
宁心院。
夜湛正在清点今日赢的钱。
彩头十万两,下注五万两,一起赢了十五万两。
他把银票一张一张叠好,又小心翼翼装好,准备今夜一起带回王府。
这可是辛辛苦苦赚的钱。
一想到自己还能赚钱,夜湛心里生出些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