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再一看。
暗到发黑了。
岑厘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
穿衣服起来去外面找张謇。
张謇皱眉跟着进来,掀开看了眼伤口,俯身轻推。
陆缙睁眼,眼圈红艳。
“昨晚那老头的刀恐怕不干净,您得去医院看看。”
陆缙抬手遮住眉眼,声音沙哑:“几点了?”
“十一点。”
陆缙坐起身:“出去。”
张謇顿了一秒:“得去医院看看。”
“出去。”
张謇转身走了。
岑厘找到陆缙的衣服递给他。
陆缙拎过来没穿,坐了几秒,扶着床站起身。
岑厘嘴巴蠕动片刻,开口:“就穿这身吧,只是去趟医院而已。”
“不去医院。”陆缙打开衣柜门,取出熨烫整齐的西服:“去酒店。”
“去了医院再去酒店吧。”
“不。”陆缙抽纸草草擦了下伤口,确定不出血后,背对岑厘套上衬衫,“去换衣服。”
岑厘微怔。
陆缙侧目,眼底带了抹笑:“去让深海的投资佬,尊着敬着,唤你一声陆太太好。”
这家酒店的衣柜很奇特,在阳台边上。
暗色窗帘后的米白色纱帘透出的很温暖并且很温柔的阳光,洒在陆缙脸上。
把陆缙因为高烧,有些苍白的脸,熏腾的出奇温柔。
岑厘看着他怔愣了好大会,想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算你晚到两个小时也没关系,他们不敢说什么,你没必要这么着急。
没说,换了条裙子,跟陆缙出去。
陆缙的苍白依旧,牵岑厘的手,冰凉到像是一具尸体。
但站着也好,坐着也罢,姿势清贵逼人到极点。
他把玩着岑厘的手,哑声说:“我太太,岑厘。”
十天前。
对岑厘和陆缙算不得尊重的包厢里一群深海投资佬站起身,含笑又恭敬,“陆太太好。”
被一堆人站着恭敬问好,岑厘下意识想站起身。
手腕被轻拉,被动坐下。
陆缙随意道:“你不用站。”
岑厘调整坐姿,和陆缙一般无二的贵气逼人,她额首冷淡又高傲,和陆缙看着像是天生一对,“都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