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张謇在空荡荡的家里,泣不成声。
……
隔天岑厘醒来的时候隐约感觉陆缙好像变了。
之前也沉默,却是盯着她的,几乎一眼不错。
现下是沉默,并且不再看她。
吃饭的时候要么垂头看着面前的碗筷发呆。
要么起身去窗边看着外面沉默。
岑厘看着他的背影,跟着沉默了下去。
岑厘来深海,本就不是为了玩。
陆缙知道了。
在岑厘不提玩之后,带岑厘回了京市。
岑厘回酒店了。
来送餐和盯她吃饭的却不是陆缙了。
是上次出现的邵庭。
岑厘定定的看着饭,问站在桌子边像个门神的邵庭,“陆缙呢?”
“不清楚。”邵庭一板一眼道:“吃。”
岑厘竖起筷子吃了。
十二月初到十二月中旬,岑厘再没见过陆缙。
而京市大学的管道改建开始了。
建筑公司工程部的给岑厘打电话,问岑厘要不要监工。
岑厘去了。
坐在阴凉下,安静的看施工队干活。
“你和陈碧云熟吗?”
岑厘微怔,抬眸看有点别扭的邵穆怀。
邵穆怀咳了咳,“熟不熟。”
岑厘摇头:“不熟。”
邵穆怀哦了一声,几秒后不死心,“你是陆缙的老婆,她给陆缙打工,你俩怎么可能不熟?”
“我和陆缙离婚了。”
当初为了京市大学食堂管道的事,岑厘没说和陆缙离婚的事。
现在事情已经定了,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岑厘说实话:“我和陈碧云不熟。”
邵穆怀明显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怔愣了一会,哦了一声,几秒后侧目:“我听说你们俩不是有孩子吗?之前陆缙来找我说你的事,明显对你也有感情啊,怎么说离婚就离婚了。”
岑厘没说话。
邵穆怀却在岑厘身边蹲下说了下去,“我以前查过陆缙,真的不是个人,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都做了。尤其是他当年跟老黑那会,但认真算算,他还真没动什么正儿八经的好人,洗白上岸后慈善什么的做的也不少,听说前几天还出资要重建一个孤儿院。就是早些年闹的很大的海滨小城孤儿院。”
邵穆怀本来不该和岑厘说这么多。
但听说岑厘来监察三天了,却沉默寡言,在树荫下的凉椅上坐着,一天都不动一下。
看着有点说不出的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