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宇原本年级就小,又是娃娃脸。他之前不觉得害怕,一直到了警察局知道真相以后,才知道自己身上将要发生的是什么事儿,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会,正蜷缩在后面赶来的母亲怀里,脸色苍白,看起来就像是初中生。
陆西看着就觉得心里难过,“你说,咱们要怎么和他说,对不起,因为没有什么证据,只能先这样了。请您回家,以后多注意安全,有事儿在联系?”
老警察也没办法。他入行多年,见到的远比这些多得多。可法律这东西,说白了,与其说是束缚,不如说是人类的道德最底线。
然而像翟俊清他们这帮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道德底线,眼里也就没有了法律。
他们熟知如何精准的避开所有法律漏洞,也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保证自己一直不被法律制裁。
这是受害者的最大的悲哀。
“真他妈的!”看着老警察走进休息室,劝说袁宇母子的场景,陆西感觉一把火全都烧在了胸口里。
换了班以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奔着陆白的病房去。
他已经知道陆白的身份,因此就更加同情自己的这位没怎么见过的堂弟。
说来也巧,他在赶到陆白的病房的时候,陆白之前求助的法律院子的律师也到了。
正在和他还有陆寰商量着什么。
他走过去,正好一起加入研究。
“你的意思是,这个药可能不是来自别人,就是从翟俊清的手里流出来的!?”
“对!翟俊清的父亲,手里不干净,”
“这个我也听说过!”律师虽然不是豪门的,但是也没少和豪门打过交道。
自然也知道翟俊清家里是什么样子。
“但是凡事要讲证据,不能因为传闻就给人家定罪。”
陆白想了想,“如果要是能查到这种药的来源呢?”
“那可是重罪了!”
“所以咱们慢慢查着。”
“现在就查?不怕打草惊蛇?”
“要的就是打草惊蛇。只有
担心生活来源,翟俊清的父亲才能暂时放下对翟俊清的庇护,并且开始专心事业。”
“翟俊清现在仗着的,不就是家族资源吗?一旦资源减少,他得能力也就不能想现在这样恨不得一步登天了!”
“另外,我还有一个其他的法子。”
“怎么说?”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需要从内部捣毁,才能彻底捣毁。”
“翟俊清害的那么多人的家庭都惶恐终日,自己却过优哉游哉,怎么想也觉得不公平。”
“另外,也是为了让他暂时别把视线放在校园暴力同学上面。”
“我给他早点别的事儿。”
“什么事儿?”
陆白和陆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翟俊清有个养在乡下私生子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