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村的地方很开阔,巷子也很多,摩托车在罗家村里穿行了一阵,便停在了一个祠堂前。两人下了车,把车停好后,便一前一后地往南边一栋平房跑去。
“站住,别跑!我是警察!”见到他们舍下摩托车,吕恒顿时大喜,一边大吼,一边踏着自行车一阵猛追,转眼间便追到了他们身前,把车子打横,拦住了他们。
那两个男子却丝毫没有停步的意思,绕过车子便直奔拐角处而去。
吕恒心中一急,赶紧跳下车来,然后飞起一脚,踢在了拎着坤包逃跑的那个男子后背,当场把他踢得向前跌了出去,又撞中了前面的另一个人。
吕恒这一脚很有效,让两个男子都滚到了地上,哼哼唧唧了半晌。
这一招倒是十分漂亮,只是苦了范飞,他动作稍慢了点,被手铐铐着的右手大拇指便被勒得生痛,赶紧反握住了吕恒的左手,以免再被这种剧烈动作拉伤手指。
“别装死了,站起来!”吕恒有些得意地走到那两个男子面前,踢了踢那个开摩托的男子。
那男子慢慢地坐起身来,并把头盔也摘了下来。
祠堂前面有两盏比较明亮的路灯,范飞借着灯光,一眼便看清了这人的相貌。这是一个比较瘦的青年,头发染黄了,五官比较清秀,但左眉毛末梢处缺了小半边,那里还竖躺着一处刀疤,让这副清秀的面孔略显得有些妖异。
“姓吕的,你什么意思?警察就了不起啊,就可以随便打人?”这青年龇牙咧嘴地反手按揉着后背,然后怒吼道,“来人啊,救命啊,警察打人了!”
“笛子,怎么是你?”吕恒看清楚那人的脸后,明显地愣了愣,略有些惊讶地问道。
“你们认识?”范飞见吕恒沉不住气,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又见眼前这青年的脸孔果然是下午在小树林外遇到的那个骑摩托车的人,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这家伙叫狄姜,外号笛子,是青龙堂的一个混混,以前被我收拾过!”吕恒随口答了一句,然后掏出手枪对准狄姜,冷笑道,“行啊,笛子你越来越有出息了,原来搞发明,后来玩碰瓷,现在倒好,玩起抢劫来了!上一次算你溜得快,这一回我看你往哪跑?”
“谁说我抢劫了?”狄姜脸色一变,有些妖孽地挑了挑左眉,喝道,“你是当警察的,说话要有凭有据!”
“证据?”吕恒冷笑道,“证据不是在你同伙手里拎着吗?”
“你说这个?这是我妇娘的,警官……你弄错了吧?”这时,另一个戴着头盔的青年才有些艰难地取下了头盔,却仍然躺在地上不肯起来,只抹了把脸,有气无力地呻吟着,看样子被吕恒这一下撞得不轻。
这是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脸上满是鲜血,看起来比较恐怖。而那个坤包,依然被他紧紧地抓在手中。
范飞眼尖,一眼就看到他摘下头盔时脸上并没有血,但他把头盔往头顶方向一送时,顺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而这么一抹之后,他脸上便满是鲜血了,很明显是早有准备,在身上藏了用塑料袋装着的鸡血鸭血之类,然后用手捏破,把血弄在手上,再寻机把脸抹花……
范飞细细地闻了闻,发现果然有一股鸡血的味道。
范飞也没当场说破,只静观其变。
这一阵动静顿时惊动了不少村民,不一会就从一些房屋里涌出来不少人,围了上来,而且越围越多,片刻就来了上百号人,不少人手上还拎着菜刀、铁棍之类的家伙。
“警察打人?打谁啊?”他们一边叫嚷着,一边围了过来。
“唉呀,这不是罗水强吗?”
“强子,强子,你怎么了?”
不一会,便有人认出了地上躺着的这个叫罗水强的青年,一边惊讶地叫着,一边上前来准备扶他起来。
“不准扶,你们不要干扰警察办案!”吕恒见状冷喝道,“他是抢劫犯,我要抓他去派出所!”
“你这个警察怎么回事?强子是个老实人,怎么会去抢劫?”一名村民立即反驳道。
“胡说八道!”
“是啊,警察也不能冤枉好人啊!”
村民们顿时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
“我冤枉他?”吕恒冷笑着指了指地上那个女式坤包,大声说道,“他抢来的包还抓在手里,这就是证据!”
四周顿时静了下来。
“强子,怎么回事?你说!”另一个中年大叔对着罗水强问道。
“我……我妇娘跟我……吵了架……”罗水强躺在地上,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着,似乎随时都要咽气。
范飞却知道罗水强肯定是装出来的,因为吕恒虽然有些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