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飞此刻是调用了力量和速度异能的,虽然是轻轻一掌,但罗四方也承受不起,终于头一歪,就此昏死过去。
范飞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黑头套,戴在了罗四方和罗长德的头上,然后从罗四方身上摸出手机和钱包,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始终沉默不语。
汽车在诡异的沉默中开出了罗家村,直奔东塘而去。
而在他们这辆车后,还有一辆警车一路护送着。
“放那首《霍元甲》……”范飞看了看身后,松了一口大气,用一种变异了的嗓音说道。
范飞做事很小心,虽然已打昏了罗四方和罗长德,还是怕他们中途醒来,因此连说话都不用真声去说。
馋公于是将一张CD放进车载音响中,不一会,撼人的鼓点便突然响彻整个车厢。
范飞很喜欢听这首《霍元甲》,特别是喜欢听前奏部分,听那些能让人热血澎湃的鼓点。对于范飞来说,这就是让他冲锋的战鼓声。
从去往湖北丹黄市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主动地去闯出一条路来,试图摆脱命运的操控之手。
而此刻,他一举擒获罗家村的两大首脑人物,更是胆大包天之举,已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
从这一刻开始,他已不能回头。
只能胜,不能败!
范飞看着窗外掠过的房屋和树木,目光坚定。
十分钟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开到了东塘派出所大门前,按响了喇叭,守门的老头赶紧跑出来查看动静。
前面的警车上,吕恒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扔给老头一包芙蓉王,说道:“王师傅,赶紧开门,我有个紧急案子要办。你先睡吧,今晚我们不出去了。”
老头笑容满脸地收下烟,屁颠屁颠地把铁门打开了。
上了二楼,把罗四方、罗长德给安顿好后,范飞便来到吕恒的办公室内,把门关好,然后从口袋里摸出罗四方的手机,在手机上查找了一阵,找到了一个“桂芝”的号码,于是拨了过去。
“喂……”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范飞这几天一直在罗四方和罗长德家里转悠,对于他们俩人和家属的声音早已了如指掌,一听就知道确实是李桂芝的声音。
“桂芝,我和三哥要出去一趟,办点事,可能要一两天才能回来。”范飞的嗓音奇迹般地变成了罗四方的声音。
“四方,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匆匆忙忙的?”李桂芝根本没听出破绽,只焦急地问道。
强大的模仿能力,加上这几天刻意地揣摩、学习罗四方和罗长德的声音、腔调,使得范飞顺利地通过了李桂芝这一关。
“你别问那么多,没什么大事,出点钱就能摆平。”范飞沉声说道,“这件事,你先不要对外说,就说我去明珠市办事去了。”
“哦,那你小心点……”正如同范飞推算的那样,李桂芝很有些怕罗四方,果然没有再追问下去。
“嗯。”范飞沉声应了一声,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之后,范飞又把罗长德的电话掏了出来,给他老婆也打了个电话,说了一段类似的话,便赶紧挂断了电话,深恐言多必失。毕竟他还是初学这两个老家伙的说话,多少还是有些破绽,至亲之人细听之下,还是可以察觉出一些端倪的。
好在范飞是用罗四方和罗长德的手机打过去的,对方手机上会显示这两个号码,而且李桂芝她们万万想不到自己的老公会出事,还有人能冒充他们的说话声,因此也就顺利地蒙混过关了。
这正如之前罗四方接到的那个电话,同样是范飞冒充罗长德的声音,把罗四方给引出来的。
罗长德这一晚刚从外面回来,还没进家门,就被范飞和馋公在半路上给弄昏了,然后给塞进了车内。之后,范飞便用罗长德的手机打给罗四方。罗四方一看号码,又听到与罗长德相似度极高的声音,自然也没去仔细分辨,因此也中了范飞的引蛇出洞之计,一举被范飞擒获。
范飞现在之所以打这两个电话报平安,只是想把罗四方和罗长德的家人稳住,让他有时间去进行自己的计划。
而范飞刻意去学罗四方、罗长德的声音,用意也是比较深远的,不只是要抓他们和电话报平安这么简单。
好戏才刚开始。
…………
罗四方悠悠醒转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审讯室内,手上被戴上了一副冰冷的手铐,对面摆着一张长桌,桌后坐着一男一女两个警察,对面的墙上则贴着白底黑字的的八个斗大的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