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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第1页)

季均皱眉,这时候他深刻体会到了荷花以前埋怨自己名字取得不好的缘故了。就算是从小青梅竹马,但现在都长大了,就连他们,大部分时候也都是互相称呼对方的字了。荷花的名字怎能被不相干的男子这样叫?

“廷之,我妹妹的名字虽然……普通了一点,但那好歹是她的闺名,京师人多口杂,你这样,对她的名声不好。”

小宝于是更加颓废了,只觉得京师的气候,就算是到了春天,也要比江南的寒冬腊月冷。

失眠一个晚上以后,小宝就对哥哥阿齐道,他最近心神不宁,想着哥哥在这里有嫂子家的人照顾,也出不了什么事,他要回家去看望爹娘。

阿齐知道他的心思,讲道理讲不通,骂也骂不醒,要责怪荷花不识好歹,又把小宝惹得急赤白脸地和他争。想着季均虽然中意自己弟弟,但有季同做父亲的在,他们也不可能让季均就把荷花的亲事定下来。更何况,季均也明说了,再怎么中意,他也不会忤逆荷花的意思。

徐大少听得三言两语,想到荷花也是曾经拒绝了他的,虽然他现在有了娇妻,但心里还是有疙瘩的。再一想,小宝虽然不如他风流潇洒,更没有他现在的功名与家世,但也还算一个翩翩好儿郎,这季荷花的心地到底有多高,难道天底下就没有一个男子入得了他的眼?

泛着酸水,徐大少拉着小宝喝了两壶酒,小宝终究是说服了阿齐,然后稍微收拾一下,马不停蹄地回了家,发誓诅咒是最后一回了,要再不成功,以后亲事就任由父母做主,磨着让自家爹娘请了季家族长去给他保媒。

不想这次竟然一说就成了,只是婚期定在了三年以后。郝大海夫妻虽然不是很满意,但看着大儿媳妇已经有了身孕,小儿子科考未中,情绪低落,这门亲事好歹如了他的愿,骂了一场见他只知道傻乐,也就任由他去了。

成双成对

四月份的时候,季均与徐大少从京师回来了,准郎舅两个双双落榜,好在他们自己都想得开,一发榜知道结果就打道回府了。阿齐不负众望考了个二甲,还留在京师找门路,想要得个好一点的差事。

季均回来的时候,除了整整三箱没动的银子,还带了二十多样点心。因路途遥远,春上雨水多,一路耽搁了不少时间。等回到家一看,一些点心已经碎得不成样,一些却已经潮湿发霉了,只留下少少四五样还能入口。这些都是京师或者北方惯有的点心口味,南方很少见的,荷花就让家里的点心师傅与厨娘好好琢磨。

还有一个人,却是称砣带回来的。

有一天称砣在街上买些东西要回去的时候,发现一个恶少使人拦住了一顶轿子,把随行的轿夫、丫鬟、小厮都给打跑了,要强行把轿子里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抢了走。称砣从小就学过几下把式,而且力大如牛,和那恶少打斗一番,让那女子趁机跑了。

后来有一天又遇到了那个女子,称砣不知京师风俗,又因荷花与小巧也不似一般女子那样扭扭捏捏,对那女子大方和他交谈的举止倒也没觉得有多意外,何况人家只是道谢,问了几句家常话而已,他也只以为她是家谁家一个胆子大、活泼些的小姐。

再过了十来天,因为去那烟柳之地找徐大少,称砣才知道,那女子名娇娘,是个粉头。

原来京师遍地是官员,到处有纨绔,烟花女子也不少。但到底是天子脚下,就算是妓 女也不像寻常地方一样还有倚门卖笑的。混得好一些的红牌、花魁之类的,每每还要人捧了银子,好言好语和老鸨说了,派软轿来请,那红牌才肯带着全套行装,如小富人家小姐夫人一般由丫头小厮伺候着出门。一般脾性不好的人,老鸨与红牌都是不愿意见的。

称砣第一次碰到娇娘时,那个恶少就是因为数次求见娇娘而不得,那一天打听得娇娘正好要路过,就想在半途截住她,生米做成熟饭了,再使人往老鸨处带句话送点银子了事,不想竟然被称砣坏了事。

这一次却不但遇见了娇娘,还遇到了那恶少,称砣躲避不及,被那恶少的虎狼仆从团团围住。徐大少与娇娘上前赔礼劝解,那恶少只管咒骂喊打,幸得徐大少也认识了几个熟知京师状况的学子,认出来那恶少是某侍郎家的公子,就唬他,道他父亲最近正失了圣宠,这会儿他在这里闹事,正好让御史台的人给他父亲添一个管教不严、纵子行凶的罪名,最后总算把那恶少给哄了出去。

娇娘原就承称砣的情,见他这次受了伤,忙叫郎中给他看了,又设宴款待,席间吹拉弹唱,甚是奉迎。再加上徐大少在一旁煽风点火,当夜称砣就与娇娘行了云雨之事。事毕称砣羞愧不已,娇娘就道称砣是个赤诚君子,自己烟柳残贱之体,虽大胆自荐枕席,却不敢求举案齐眉。也没让称砣付渡夜资,送了两副药让他走了。

会试结束,等待放榜的时候,又见到了娇娘。那时候娇娘已经取了几年来偷偷积攒的一些银钱珠宝给自己赎了身,想要一心从良。可那恶少却依然不肯放过她,使个媒婆拿顶轿子上门说是要讨回家去做小妾。

娇娘在围观的人群里认出称砣与徐大少,就扑过去哭道:“贱妾为着这张脸,十三岁就被妈妈下了药逼着见客,这么多年见惯了酒色之徒,却没有一个真心实意的。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官人,不嫌弃我残花败柳还要娶我回家,不想还是没有安生日子。妾不敢让官人日后遭难,今天就在这里划了这张脸,让那见色起义的人死了这条心!”

说罢就拿刀子当着许多人的面就往自己娇俏粉嫩的脸上一划,顿时鲜血如注。

恶少见娇娘性子如此刚烈,如花般娇艳的脸上又夜叉一般,就失了兴致。娇娘原来的假母老鸨见娇娘已经出了门还惹出这等风波来,巴不得有人可以远远地带走她,认出称砣是那一日给娇娘解过围又做了入幕之宾的,听娇娘这么一说,立即就呼啦啦嚷嚷着,软硬兼施竟是没让称砣有个解释的机会,就把娇娘硬塞给他了。

其实当初徐大少有在场,若是往常,徐大少平白得一个红牌,是绝对不会不占便宜的,但他在某些方面和那恶少倒是狗熊所见略同,娇娘没了绮丽风姿,他也没有了兴趣,反倒在一旁起哄起得热闹。

季均和称砣本质上都是老实的,见人家姑娘已经晕厥过去,脸上血糊糊的,旁边一圈人在看着,骑虎难下,只得先收留了她。

娇娘身子骨稍好一些,就跪下来哭诉说是不得已才利用了称砣,若没个男人出面,她走到哪里都要被欺负,本以为称砣会以她已经毁容,再看不上她为由离开的,不想称砣竟然又一次救了她。以后她愿为奴为婢、做牛做马报答称砣的恩情。

脸上的伤痕还没好,娇娘就忙里忙外,端茶倒水洗衣下厨,连季均和一众随从的精细活她也包了。其实不看那张脸,就娇娘的身姿也很诱人的。季均、阿齐和徐大少都瞅着称砣,道他好福气,把称砣臊得整天顶着一张关公脸。

之前小巧成亲后,为了能让小巧有个“娘家”可回,称砣就在季家附近花很少的银子租了一个小院子,稍微收拾一下就算。平日里因为他管着宅所安宁、预防宵小,大都还是住在季家的。碰上要接小巧回来或者小巧有事来找荷花的时候才用得上。

荷花因为知道方秀才家里先前看不起小巧的出身,见了称砣“多此一举的浪费行为”也没有规劝。只是觉着那里太冷清了些,她和小巧也算姐妹一场,往往知道小巧回来,不是把她接进来,就是使人送些吃食过去。

这一次称砣直接把娇娘安置在那里了,也没说要她来季家拜见一下谁,相当于是金屋藏娇了。

荷花听得这等奇人奇事,心里就痒痒的,心道她出身卑贱又怎么了?后来的秦淮八艳还有当官员妾室的呢!可碍于自己未出阁闺秀的身份,她也不好吵着说要见娇娘,只得让人去叫小巧来。

小巧看完娇娘就叹气,说她的言行举止并不轻佻,对自己毁了容的面貌也不甚在意,是个奇女子,但同她哥哥不合适。然后又说小桃今天也找借口去看了,话里话外就很是有些挑刺的味道。

荷花笑道:“那一年我以为称砣对小桃有那个意思,谁想他只是因为看见小桃长得瘦,想起了你小时候吃的苦,心里怜惜就照顾些小桃而已。他不愿意我也不好强求,倒是小桃对你哥哥上了心,其实不只小桃,家里还有两个每每看见你哥哥都是脸红红的。可惜她们没有娇娘那等决绝的性子和魄力,只敢私下里瞄几眼。你也不用愁,称砣没说要娶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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