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为了少林寺的声誉,李无奈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献出了自己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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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九卦楼,人满为患。靠门而坐的两个江湖大汉聊了起来。
“听说最近西蜀一带出现了一个采花大盗。半个月下来作了十起大案,还总是在白天作案。现在的江湖是,真是越来越乱了。不知道下一个受害者会是哪家的千金。”头上绑着草绳的大汉说。
“你不知道吗?那个采花大盗在作案前,都会事先向受害者发出采花帖,还有一锭纹银,所以被大家称作白银盗。”
“一锭纹银就想玷污人家姑娘的清白,真是侮辱人。”
“谁说不是呢?我还听说啊……”大汉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听说九卦楼的东家昨晚收到了采花贴。”
“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可是我听说九卦楼的东家是慕容府的大小姐。且不说慕容府财大气粗招惹不得,单是她的夫家,就足以令人闻风丧胆、望而却步。那采花贼莫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打她的主意。”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汉喝一口酒,将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道:“那楚长歌早就在江湖上消失了,有传言说他已经死了。现在的慕容云舒只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那白银盗愿意碰她,是她的福……”大汉的话说到一半,只听耳旁刷地一声响,一根筷子插到了头上。“谁?谁暗算本大爷?!”大汉拔出头上的筷子拍案大叫。
“如果我是你,就会夹着尾巴赶紧离开。”一道笑呵呵地声音从柜台传来。
“是你?”见对方不是好惹的,大汉的声音弱了几分。
“当然不是我。”云四娘捂着嘴巴又笑了一阵,道:“若是我,那跟筷子此时必然插在你的眼珠子之中,教你拔不出来。”还是笑呵呵地样子,娇媚无比,不带半点杀气。
大汉心一惊,立刻明白对方是有意放他一马才只将筷子插在他的头上,于是默默坐下,眼角一晃,晃到角落里一个戴着斗篷的黑衣男子。不禁感到疑惑,他坐在门口就是为了守住这个地方,观察所有来人,可——此人是何时进来的?
不仅大汉疑惑。发生了刚才的小插曲后,九卦楼内所有的客人都注意到了角落里的斗篷男子,心中皆疑惑不已。
云四娘也笑悠悠地睇着斗篷男子,朝跑堂的打个响指,“去把老板娘叫来。”
“是。”
不一会儿,一身雪白裙装的慕容云舒现身大堂,清丽的眉目依旧动人,肌肤吹弹得破,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唯一痕迹,就是那一头越来越长得秀发。
慕容云舒随即经营九卦楼有一段日子了,但是她几乎不在大堂出现,是以在坐的江湖客,即便是常客,也是头一回见到她。不禁看直了眼。皆在心中叹道:难怪那白银盗会对她下采花贴。
慕容云舒无视周遭火辣辣的注视,走向云四娘,淡淡问,“出了什么事?”
云四娘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大堂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稀客。”
“稀客?”慕容云舒挑眉,环视屋内,突然,目光停留在某个方向。
“是稀客吧?”云四娘在她耳旁低笑。
慕容云舒哪里还听得到云四娘的话,怔怔地望着斗篷男子,只觉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大脑也停止了思考。
突然,慕容云舒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冲动,快步跑上前,在左右人错愕的目光下,一把掀开了黑衣男子头上的斗篷。
吓!全场倒抽一口凉气。好一个冰雕一样的美男子!
众人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再多窥一眼。只因那黑衣男子的眼神,冷得像死人一样,没有一点生机,连杀气也没有,好似行尸走肉一般,教人看了毛骨悚然。
慕容云舒站在黑衣男子面前,望着那张陌生的脸,许久许久,才道:“九卦楼里不允许带斗篷。这一次就算了,下不为例。”语气波澜不惊,表情云淡风轻,仿佛她一开始就只想对他说这些一般。
黑衣男子没有看她,兀自将被她掀开的斗篷捡起来,放到桌上。“一壶清酒。”他说。
顷刻,慕容云舒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动也不能动,只痴痴地望着他,目光变得复杂。有笑,有泪。
这声音,这世上除了他,谁还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慕容云舒忽然很想不顾一切的抱住他,非常想。
当慕容云舒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将他抱住。闭上眼,是熟悉的气息、温度。
“小姐,请自重。”
嘣。喜悦轰然倒塌。慕容云舒讷讷地直起身子,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用陌生的眼神,冷漠地看着她。眼底没有她所猜测的身不由己、情非得已,只有一点点手足无措的尴尬。那是未经人事的少年,被追求者纠缠时的表情。
他不认得她了。
这个认知彷如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来,将一时失控的慕容云舒彻底泼醒。
正当慕容云舒思索着该如何善后时,一道惊呼从侧翼传来——“慕容妹子小心!”来不及弄清楚这声警告因何而起,慕容云舒只觉身子被人抱起,在空中打了一个转。惊魂未定之际,看到的是一张冷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