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顾匪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脑袋有些昏,身体又软又累,腺体也在微微发热。
这种熟悉的感觉……很明显,她的易感期又到了。而且她身上换上了睡衣,仔细闻闻,也能从浓郁的信息素中,闻到一丝沐浴液的香味。
也就是说,昨晚顾卿卿可能还帮她洗了澡、换了衣服,那么梦里面浴室中的场景……
顾匪打个哆嗦,不敢多想。
这时房间门被推开,顾匪下意识钻进被子里缩到床角,只露出一个脑袋。
“顾匪,你的易感期到了,需要补充营养,所以我让阿姨做了些银耳粥。”顾卿卿端着粥碗坐到床上,神色温和,看不出一丝不对劲。
“你、你怎么知道我易感期到了?”顾匪瑟瑟发抖。
“你腺体红了。”顾卿卿眨眨眼,神色无辜。
“那……”顾匪往前做了做,试探道,“我昨晚,我是说,在我喝醉之后,我没做什么吧?”
顾匪问出这句话的同时,顾卿卿正好埋头用勺子搅了搅银耳粥,声音平静:“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没、没什么……”顾匪总不能把那个有颜色的梦说出来吧。
眼看顾卿卿就要喂自己喝粥,顾匪忙不迭从她手里抢过粥碗:“我自己来就好。”
顾匪一边喝,一边偷偷地瞟着顾卿卿:“顾卿卿,你今天为什么戴着丝巾?”
顾卿卿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丝巾,衬得她气质越发清冷。
顾卿卿想了想:“因为快到冬天了,我冷。”
“可是……中央空调不是一直都开着的吗?”顾匪小心翼翼地问。
顾卿卿看她一眼,笑得温柔,重复道:“我冷。”
“……哦。”顾匪不敢再问了。
顾卿卿笑得太冷了些,她直觉自己再多问一句,说不定都会被顾卿卿摁在床上暴打一顿,说不定还会被拎着衣领扔出去,就像以前的陈小娴一样。
顾匪不由得打个哆嗦,她昨晚该不会,真的对顾卿卿做了什么吧?
周六的白天过得很快,顾卿卿成绩明明已经提了上来,却仍然继续让家教老师给她补课。顾匪因为易感期的原因,身体昏昏沉沉的,干脆就回自己房间玩手机,休息了一下午。
接近晚上十一点,顾匪才战战兢兢敲响了顾卿卿的房门。
顾卿卿还是坐在桌上学习,到现在都没有摘下丝巾,顾匪安静地趴到床上,轻声问:“那个,顾卿卿,我先睡了?”
“嗯。”顾卿卿点头,“晚安。”
“晚安。”
深夜不知道几点,顾匪突然睁开眼睛,周围一片黑暗。
她凑到顾卿卿身边听了听呼吸,确定她已经睡着了后,才悄悄摸摸地打开台灯,朝顾卿卿脖子上看去。
然后顾匪彻底怔住了。
好家伙,后脖颈上,还有侧面……整整齐齐的两个红印,明显是被人咬出来的。而那个下口咬的人,不是她顾匪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