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困难不是不能克服,纯碎是困难本身让人不愿为其在所不辞。
尤其是对阮廷这种嘴挑到想用“欠”来形容的人。
他想和人说话,想和外界沟通,也想……念温峋煮的没有味道的米粥,脑子里稍微清醒一点后四肢乏力的很,于是乎在他还没等到护士姐姐下一轮来看望他时很快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次日的清晨,阳光从玻璃窗外穿了进来,明亮而温暖。阮廷看见大熊拿着一袋肉包子在自己病床旁边吃得有滋有味。
“开窗通风。”
大熊左右转了转脑袋:“谁?谁在说话?”
“你廷哥。”在医院里待了两天,阮廷的身体已无大碍,恢复的差不多,他经常健身,体质不差,如果不是不适应网吧密闭的空间,加上两天没吃饭,也不至于感冒发烧。
大熊看着已经直起身的阮廷,惊道:“你醒了?!”
阮廷朝四处扫了一眼,活动着自己的脖子问:“怎么是你啊。”
大熊:“???”
阮廷再次向四处打探了一眼,确认这个房间里只有大熊一个人后问:“你另一个哥呢?”
在他的印象中,发烧那晚有人把他送到了医院,他看到了他的下巴、他的喉结,隐隐约约觉得那个人是温峋。脑中的记忆碎片七零八落,两天前的光景在他混沌的状态中丢失了大半。
“难不成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一想到大熊又背他,又抱他,阮廷立即停止了这人间迷惑般的想象。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倒下,本就是丢面子的事情,如果换温峋来,他心里还稍微能舒服一点。
大熊一口咬了半个包子,吃得不亦乐乎:“是峋哥发善心送你来的,我说你这温室里养大的狗尾巴草是不是风一吹就挂了?”
“那他人呢?怎么你在这儿啊。”阮廷往外眺望,发现门外车马稀少接近于零后垂下了眼。
大熊靠在窗台上:“看上去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别指望峋哥来了,他能带你来医院已经不错了,峋哥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医院的时候我嘴里的肉包都掉了,你赔不赔我。”
阮廷瞪他:“我赔你一车包子。别吃了,再吃你就不是一只好熊了。”
大熊抹了抹嘴,心满意足地把包装袋一扔:“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你不懂。”
阮廷无聊地收回视线,他打开手机先看了看消息,奶奶让他过生日时带上假女友这件事先搁一搁,把别的消息回复完后,他努力回想着那晚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