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啊,这么晚来有什么事直说吧。”高母掩饰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
高欢喜看看母亲,看看云溪,这是可以说的吗?
难道妈已经拿捏住了小弟的新媳妇,可以明目张胆贴补自己了?
经历了最初的迷茫之后,高欢喜心里窃喜。
还是妈给力,她就说嘛,云溪怎么能斗得过她那人老成精的老妈。
这话亏得高母听不到,不然该多心塞啊。
人老了,果然还是适合装聋作哑!
云溪往前倾倾身子,重点戏要来了。
“妈,”高欢喜酝酿了一番情绪,作势要哭。
高母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望过来,就这简单的一个动作。
似乎能否看破一切虚妄。
高欢喜情绪被打断,怎么也哭不出来。
只好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带着哭腔诉苦。
“妈啊,女儿命苦啊。嫁给我们家栓住,是一天福也没享过啊。
公公婆婆是没福气的,走的早,辛苦养大儿子,临死连孙子一面也没见到。
可怜啊,我们家栓住是一脉单传啊,婆婆心心念念着下一代出生。
我有罪啊,嫁过去大半年了,肚子连个动静也没有。
我是他们家的罪人啊。”
高欢喜越说越觉得确实是那么回事,本来只有三分难过,这下变成八九分了。
她停顿一下,歇一会儿,偷偷观察母亲和弟媳的脸色。
云溪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是还没有死心,卷土重来了?
高母按按眉头,头疼啊。
“高欢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做着让我孩子为你让路的美梦!
我警告过你,不切实际的梦不要在做,不要让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
云溪语气很严厉表明自己立场。
高母当没听到,一声不吭。
高欢喜傻眼了,这似乎和想象中不一样啊。
被压制的人似乎是母亲?!
这个惊人的发现,令高欢喜心里的仅存的侥幸荡然无存了。
她哪里还敢旧事重提。
高欢喜慌不迭解释道:“你别误会啊,云溪。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跟妈商量一下,到医院看看。
看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