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烨安、姬烨贤带着姬锦玹,连同随行使臣一同踏上大殿,右手放置胸前行礼道:“参见华夏皇帝。”
赵崇对几人端详一番,道:“免礼,赐座。”
姬烨安顺势将准备好的礼单呈上,道:“王兄不知华夏皇帝喜好些什么,便照着北狄最好的预备,还望皇上笑纳。”
赵崇接过,不过是些金银器皿,名贵皮草,草草看了一眼,便交给元宝登记入库。
“北狄王客气,两国若真心交好,又哪里用得上这些个虚礼。”
视线转向北狄使臣的位置,道:“早就听闻北狄武士健壮勇武,今日见贤王爷,便知所言非虚。”
姬烨贤起身,眼底泛着张狂,抱拳道:“华夏皇帝客气,我既来了,少不得要讨教一番,届时,还望华夏皇帝莫要心疼你华夏公子才好。”
赵崇眸中冷意一闪而过,道:“贤王爷有些话莫说的太早,闪了舌头可不好。”
姬烨安察觉到气氛冷凝,起身道:“我这弟弟从小便头脑简单,说话难免不过脑子,还望华夏皇帝见谅。”
“我们远道而来,自是欣赏华夏,秉着交好之意愿。”
赵崇看过去,心中微讶,北狄竟也有满身文儒气息之人,道:“安王爷倒是比贤王爷更像华夏人。”
姬烨安道:“因自小崇尚华夏学问,有样学样,倒叫我摸索出些东西。”
赵崇被他这番话取悦,淡笑着道:“元宝,朕库房里有几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待宴席散了,拿出赠与安王爷。”
姬烨安抱拳一礼,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他的态度着实叫赵崇愉悦,应声“不必客气”,便吩咐开席。
各色佳肴流水似的端上桌,大殿上丝竹管乐之声随之响起。
姚静姝看着满桌吃食,毫无胃口。
宴席已开,凤霄迟迟不来,也不知出了什么岔子。
姬烨贤几杯黄汤下肚,看着大殿上舞动的身影,眼神逐渐深邃,笑道:“你们中原女人,真是水嫩得很,就是不知道这样娇嫩,住不住的惯老子的毛毡房。”
话音一落,北狄使臣哄堂大笑,在座女眷皆羞愤不已,他把中原女人比成什么了?
姬烨贤见无人出来反驳,愈发得意,道:“不过也是,我们北狄女人不似这般娇气,训得猎马、捡得牛粪,到冬日遇上狼群,也打的跑狼群。”
姬烨安几次使眼色,姬锦玹在旁使劲拉衣角,他都置之不理,言语轻佻道:“你们中原女人,除了弹琴跳舞,怕只有暖床用了!”
此话一出,便是皇后娘娘,也有些难堪。
赵崇冷声道:“贤王爷!说话,可要三思。”
姬烨贤看了眼对面的空位,满脸讥讽之意,道:“华夏皇帝一向以多礼好客着称,怎的今日话都不让说了?”
“还是说,叫鄙人戳到痛处了?哈哈哈!”
身后武士有样学样,眼神赤裸裸盯着女眷看,更有甚者,竟当众打起口哨。
那些个女眷们何时见过这般阵仗,有许多都吓得红了眼。
“放肆!”
赵崇一掌拍在案上,刚要发作,便听一女子声音清冷道:“贤王爷此言差矣!”
姚静姝眼中盛满冷意,道:“古有木兰将军替父从军,再有桂英挂帅,铁将樊梨花,哪个不是正儿八经的女巾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