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说的这样的人家,京城中,只你同凤三两家,哪里还有这般清净的人家?”
旁边一夫人受够了后院的乌烟瘴气,直白道:“若有这般人家,纵是不要彩礼,也要将女儿嫁去,嫁妆定得备上厚厚一份。”
眼看张夫人就要招架不住,俞青禾道:“张夫人许是玩笑话,你们倒当真了!”
她说这话,便是愿意相看一番,张夫人顺着话道:“哎呀!你们也太心急了些,不过开个玩笑哄大家伙儿一乐,何必认真?”
此话一出,众人只好悻悻坐回去。
散了宴后,俞青禾将张夫人请去紫蔷院里小叙,两人聊得甚是投机。
凤霬中途进去请安,张夫人见了凤霬,脸上藏不住的惊喜,道:“当真是个周正的。”
张婧飞快瞟他一眼,脸颊晕出两团粉霞,低着头不再看他。
张夫人见了凤霬,心便放了个十成十,同俞青禾商议一番,互换了生辰八字。
临走时,张夫人道:“席上我同你说的那家,是我嫡亲的外甥,如今在江南一带,儿子不日便进京赴任。”
俞青禾道:“可有定下官职?”
说到官职,张夫人便有些汗颜,道:“不过是户部笔帖式,官居七品。”
说罢生怕俞青禾看轻了去又道:“不过这孩子是我眼见着长大的,品性你且放心。”
俞青禾暗自点头,只要孩子周正齐全,官大官小又有什么干系?
自家儿子也才在翰林院熬资历,哪有嘴说旁人?
道:“若有机会,叫孩子们远远见一面也罢,总比我们盲婚哑嫁的好。”
张夫人赞同,道:“好好好!那我家去就回信,叫我那外甥早些进京!”
二人又絮叨许久,张夫人才告别离开。
姚静姝散宴后,匆匆回到苍梧院,将软软一团抱在怀中,心里才踏实。
“二奶奶怎么了?脸色这般不好?”
姚静姝脸颊轻轻贴了下珠珠细嫩的额头,体温正好。
想起萧府的事,她有些后怕道:“也不知萧家那孩子如何了,听着怪可怜的。”
兰心道:“二奶奶何必搭理她?咱们好心好意送她药,你瞧她今日,说话夹枪带棒,奴婢真替您不值!”
姚静姝轻轻拍着女儿,道:“不过几颗丹药,给便给了,左不过仁至义尽,日后不来往便是了。”
才将这事放下,门外吴嬷嬷推门进来,脸上惊恐还未散去,道:“二奶奶,你说吓不吓人,萧家那孩子,殁了。”
“什么?”
姚静姝惊呼一声,凤瑾瑜吓了一跳,顷刻扯着嗓子大哭起来。
姚静姝只好先将她安抚好,才白着张脸,低声问吴嬷嬷:“你如何知晓的?”
吴嬷嬷道:“老奴同萧家管厨房的嬷嬷相识,这事便是她说的,萧家如今都乱套了,假不了。”
姚静姝心惊,道:“可知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