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姝就是再愚笨,可看出凤霄情绪不高,问道:“侯爷怎么了?”
“不过是些琐事,你不必理会。”
姚静姝闻言,脸上笑意散去,正色道:“母亲说过,夫妻之间,从没有琐事,你若这样说,今夜书房睡去,我嫁的是人,可不是锯嘴葫芦。”
“夫人教训的是,为夫改。”
凤霄心中那点不快被姚静姝一句话吹散,将人抱坐在腿上,道:“此次回京并非圣意,本想悄悄来看你一眼就回去,又出了这档子事,那些个文官便坐不住了,弹劾我无召回京。”
“皇上怎么说?”
“皇上暂时还未理会那些人,但日子长了,他也为难。”
这一点姚静姝自然知晓,一国之君,看似在万人之上,实则行事掣肘颇多,赵珺如今还不够成熟,应对朝中那些老滑头也是无奈。
想到这点,姚静姝便高兴不起来,将头埋进凤霄颈窝,闷闷道:“侯爷说这话,可是要离京北上?”
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皇上选秀虽说已有苗头,但选秀流程繁琐复杂,等一切都理顺,也得些时日。
依着太后娘娘的意思,等皇上立后,才准许凤府举家北迁。
照这么说,她和凤霄岂不是还要两地分离一段日子?
“自然不是。”
凤霄察轻声安抚道:“从此以后,无论去何处,我都不会再留你一人,离京之事,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担心。”
姚静姝重重点头,只要两人不分开,做什么都好。
只是她还没高兴多久,就听凤霄继续道:“眼下还有一事要同你说。”
姚静姝明显感觉到凤霄身子僵了僵,诧异道:“何事叫你这般为难?”
“祖母娘家你可曾听母亲提起过?”
姚静姝点头:“自然,姓司,如今在金陵,怎么了?”
凤霄蹭了蹭鼻尖,有些不自然道:“祖母生前,娘家还有一兄弟,是金陵有名的老学究,儿子如今任金陵巡抚,他家中有一孙女,不日就要上京来投靠,为选秀做准备。”
姚静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看着凤霄闪躲的眼神,追问道:“既是祖母娘家人,自然应该照顾,情理之中的事,你这般紧张作甚?莫非,你同那姑娘,有些过往?”
“没有!”
凤霄对上姚静姝的一双眸子,恨不得发毒誓才好:“不过是从前有些误会,总之,你远着她些,若有事,叫她找母亲说就是。”
姚静姝若有所思点点头,将这事暂且放在一边,他不说便算了,府里这么多老人,总能问出来。
饭后寻来吴嬷嬷,道:“吴嬷嬷,你是侯爷奶娘,按说府中事务,大大小小,你都清楚,我问你,老夫人娘家有个侄孙女,你可知晓?”
“您说司姑娘?”
“就是她,她与侯爷,从前便见过?”
吴嬷嬷显然知晓此事,只是不知姚静姝为何突然问起,有些犹豫道:“不过是些往事,小孩子家玩闹,不打紧的。”
姚静姝一听,便知道此事同凤霄有关,只怕关系还匪浅。
“我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