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人都往悬崖边滑,柳愉生一手抓了周耀华,一手就去抓身后的石岩,但无奈那石头上无草无棱,根本没地方供他下手。
&esp;&esp;柳愉生一声惊叫,那两个从人刚才看主子和柳先生之间突然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自然就躲远了点,此时情况紧急,居然赶不及救人。
&esp;&esp;柳愉生没有山上救难的经验,周耀华虽在北平长大,但比他还有些常识,紧急关头将柳愉生扑倒在地,两人在地上趴下才阻止了继续往后滑,但也滑出了山道一部分。
&esp;&esp;两人都觉得惊险万分。
&esp;&esp;柳愉生还在喘气,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的惊怕还没有消,周耀华也是,因为刚才的惊险而心跳都不正常。
&esp;&esp;但就这样压在柳愉生身上,对着他的脸,劫后余生般的感觉让他将柳愉生抱紧了一点。
&esp;&esp;柳愉生知道被周耀华压着的样子有多么不像话,但是,他却不敢再动再推周耀华了,他生怕周耀华又要被他推到跌出山崖。
&esp;&esp;从人也从刚才的惊险提心里回过神来,赶紧过来把周耀华和柳愉生扶起来。
&esp;&esp;地上被两人滑出的痕迹非常明显,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打颤。
&esp;&esp;都这样了,便不能再爬山。
&esp;&esp;柳愉生从路边看被白雾笼罩起来的山崖,不知道下面的情况,便越觉得危险。
&esp;&esp;他身上的大衣与裤子上都是泥,周耀华身上也有。
&esp;&esp;柳愉生走在周耀华前面,低着头走路,他知道他得向周耀华道歉,但是,他此时说不出口。
&esp;&esp;一路无言,本还决定在山上吃干粮当午餐的,最后还没有到午时,大家又回去了。
&esp;&esp;柳愉生洗了澡又换了衣服,那件被弄脏的价值不菲的大衣就放在篮子里,爬山本就不能穿大衣,但他出门的时候却因为怕冷没有想这么多。
&esp;&esp;柳愉生在自己房间里擦着头发,过了一会儿,他的门被敲响了。
&esp;&esp;这栋宅子里只有一个浴盆,周耀华让柳愉生洗后自己才去洗,洗完换了衣服就过来柳愉生房间了。
&esp;&esp;柳愉生开了门,对着周耀华,他非常愧疚心虚,以前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一点都不存了,毕竟,别人帮他解大衣扣子,他差点把人给推下了山崖要了人家的命。
&esp;&esp;刚坐下,柳愉生便道,“对不起。我当时不是要故意推你下山崖。”
&esp;&esp;周耀华道,“我知道,你不用内疚,不是没事吗?用不着一直想着这件事。”
&esp;&esp;柳愉生说不出话了,低着头不敢看周耀华。
&esp;&esp;“把你推到地上,你有没有摔到,受伤没有?”周耀华望着柳愉生,问道。
&esp;&esp;柳愉生摇摇头,“衣服穿得多,没有事。”
&esp;&esp;“那就好!”周耀华道。
&esp;&esp;柳愉生目光望到了那件紫貂毛大衣,说道,“大衣上是泥,怕是不能穿了。”
&esp;&esp;周耀华也回头看了看那件大衣,又回过头来望着柳愉生,“拿去让人收拾,若是不能穿就算了,一件衣服而已,以后有合适的貂毛再做吧!”
&esp;&esp;若是以前周耀华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柳愉生定然又生气说他当自己是女人了,但此时他并没有生气发火,反而还觉得周耀华这人的确不错。他刚才差点把人推下山崖要了他的命,但人家居然还没有对他心存芥蒂,反而还是如以前一样待他,以至于柳愉生此时觉得自己对着周耀华说什么都没有了底气,毕竟是欠了人家一条人命来的。
&esp;&esp;因为爬山事件,两人之间关系起了点微妙的变化,柳愉生再不像原来那样咄咄逼人像只炸毛的公鸡了,愿意和周耀华平心静气说话。而且,对于周耀华有时候的暧昧动作,他也不会像原来那样反感到打人推人之类。
&esp;&esp;春节
&esp;&esp;在峨眉山上,周耀华差点摔下山崖,而在柳愉生也差点跟着滑下山的时候柳愉生依然没有放手,当时情况紧急,柳愉生根本没来得及思考,一直把周耀华抓着仅仅是他的本能活动而已,不过,这也让周耀华感动万分了,他把这当成是在生死关头时柳愉生对他的不离不弃。
&esp;&esp;峨嵋毕竟还是冷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