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亲!”
趴在门后的竹茹见竹逍之恢复,立马跑上前扑倒在竹逍之怀中,豆大的眼泪打湿了衣衫。
“逍之,你从哪得来此等妖邪之术,是那日妖人?”奉君仪面若寒霜厉声质问道。
“君仪兄~”竹逍之低头缄默。
奉君仪冷呵一声转身便走。
竹逍之想要去追却又止住了脚步,看着奉君仪负气离开。
“君仪叔叔。”
竹茹看着老父亲恨铁不成钢,来不及擦干眼泪追着奉君仪出门。
“君仪叔叔,为何突然生爹亲的气!”
竹茹拉着奉君仪的衣袖,一丝不苟的衣袖顿时被拉扯的皱皱巴巴。
奉君仪蹲下身摸着竹茹的头,耐心地解释道:“逍之方才乃是因邪道功法,中邪至深致使深思不凝周身血气外泄,若不是茹儿及时来寻我,或许你爹亲恐怕此刻已然暴亡。”
“逍之素来为人刚正,贸然修习此等邪门歪道,必是为这疫情急功近利,实乃大大的不智!!!”
言罢,冷眼瞥向追至门外的竹逍之,方才言语都是讲与他听的。
竹逍之羞愧难当,朝着奉君仪一拜为自己的过失致歉。
“君仪兄,逍之实有苦衷不能告之,望君怡兄体谅。”
“逍之,我知你素来纯良,切勿行将踏错步入邪道。就算不为自己为了茹儿也希望你多多思虑。”
竹逍之本就惨白的脸色更甚,坚毅地与奉君仪对视:“君仪兄请相信,纵使逍之学成那外道之术依然还是从前的竹逍之不会改变。
“唉!”
奉君仪推了推眉间镜片,眼中视线顿时改变,目之所及皆为气象。只见竹茹不断散发这绿气,竹逍之乃是蓝色气象在其边缘带着淡淡的紫色。确认了竹逍之并未收到邪功影响稍才放心,或许是修习日浅又或者如逍之所言其固守本心不会轻易为外道所影响。
正欲合眼,却见南方血气大盛刺地眼底生疼,而这宏大的血气却不知怎的与稀稀拉拉的灰丧之气纠缠在一起。这几日观察这灰丧之气乃是城中疫病之人无意识发散的气息,城中遍布却不成气候,在天地间不消片刻便会消散,只是此时这灰丧之气居然与军队血气融合许久不散。
“茹儿,现付你爹亲回去休息吧。”
奉君仪取出腰间麈尾扇,摇扇间人影闪烁已出数十步之外,转眼间便失了踪影。
“爹亲,君仪叔叔这是要去哪,走得好快!”
“爹爹也不知道,君仪兄行事一向高深许是发生了什么引得他注意。”
竹茹搀扶着竹逍之远眺奉君仪消失的方向。
奉君仪沿着气象聚集之处来到城外,就见靖海君军士正热火朝天的搭建营寨,而城中陆续有人抬着担架将那些昏迷的患者送到此处等候隔离。
脚踏罡步用力一跺,眼中视物再变,只见地气仿佛生了疥疮一般瘙痒,不时地抖动着。这‘疥疮’所在便是融合血气之后的灰丧之气聚集之处。
“居然敢擅动地气!”
奉君仪负手前向一踏,人便没了踪影。
“无根火,罔象木。”
手中麈尾扇一指,面前突然出现的茅屋无火自燃起来,只是这火似乎并存在天地间对周遭一起并无影响。
屋中之人见有客来,还送上了大礼自然是不敢怠慢,大口一张吹出大风似要将火势吹熄。然而任他如何鼓风都出不了茅屋,火势丝毫未减。无奈其只得冲出茅屋以免葬身火海。
冲出茅屋便见一人青兰鹤氅傲然立于屋外轻摇麈尾扇。定睛看去那麈尾扇上的图案,那人不禁讶异低呼道:“阴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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