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聊天记录应当止步于衣服的取还,没想到这小子还问了余昭学习有关的问题。
应嘉磊先是问她什么时候来拿衣服,接着说自己住院大半年退步了,数学和英语思维僵硬,附中的模拟卷做起来吃力。
英语她还能给出一点建议,但是数学实在是爱莫能助。
比起她,高考完没两年的关山熠应当更有发言权。
关山熠,关山熠,怎么又是关山熠。
余昭姐姐:我的数学也不太好,我可以问问我一个朋友,他学数学应该挺有一套。
我一个朋友,没说是我的男朋友。
应嘉磊(晓磊表弟):会不会麻烦他了?
余昭姐姐:不会,他很闲。
简直是太闲了,所以总要找她麻烦。
算算看从元旦到现在,已经有几天没有和关山熠讲过话。他不是个喜欢在社交媒体表现自己的人,也并不擅长主动交流。放假至今,这个人似乎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除了假期里那一通电话,他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余昭统统不知道。
这一次,电话拨通了。
喂?
关山熠嗓子里像是憋了浓浓的一口痰。
你在干吗呢?
余昭拉开听筒,确认了一遍对面的联系人是关山熠。
关山熠抽了几张餐巾纸,把下身的污浊擦了擦,套上内裤,坐起身和余昭打电话。明明是大晴天,整个卧室里仿佛被浓浓的阴暗笼罩着,拨不开的沉郁。
躺着。
关山熠不爱说谎。
余昭也不和他曲意逢迎。
几点了还睡着?
关山熠看看房内的挂钟,下午三点。
他走到窗户边,一把拉开窗帘,阳光洋洋洒洒铺满整个房间。
嗯午睡。
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关山熠白皙的皮肤从冷白一点一点也染上了暖色。
放假了没出去?
你又不是我妈。他像是抱怨,不愿再谈论这个话题。
余昭半开玩笑似的:女朋友关心关心你也不行?
这句话一抛下去,关山熠那里有好几秒都是沉默。
又不说话了。
没有
亲耳听到喜欢的人称自己是女朋友,关山熠甚至有那么瞬间的失神,不知道今夕何夕,是否只是自己又一场春梦。
难得听你这么说。毕竟他连说出那几个字都没有底气,这恋爱谈得真窝囊。
Lab那边最近没去吗?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个话题。
关山熠笑容逐渐褪去,又不耐烦地玩自己的裤带,绕成圈松开,又再绕着手指成圈,循环往复。
没去。
在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