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玄妙到了知识范畴之外,但是在因果,或是逻辑上,又的确该如此。
刘丽玲问了一句之后,接著又道:“我和杨立群,都不知是甚么原因,有一部分前生的经历,进入了我们的记忆之中。可是我和他,都没有再前生的记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
我呆了一呆,不明白,看白素的神情,一片茫然,显然也不明白。
刘丽玲作了一个手势:“我们都不知道再前生的事,或许,在再前生,他对我所做的坏事,要令他死在我手里两次?”
我和白素两人,一听之下,不约而同,一起站起,发出了“啊”地一声,又坐下,半晌说不出话。
过了好一会,我才道:“在他临死之际,你对他讲的,就是这句话?”
刘丽玲点著头:“是的,我看到他在临死之前的神情,那样怨愤,那样不明不白,心中很不忍。本来我也不能肯定,只是姑且这样对他讲一讲。可是,他在临死之际,脑际一定有异常的活动,可能在那一刹间,连再前生的记忆,都进入了他的脑中,所以他立刻明白了,明白得极快又极彻底,这证明了我的推测没有错。”
我发出了一连串的苦笑声:“前生已经极其虚无缥缈,何况是再前生!”
刘丽玲的话,逻辑上无可辩驳,我和白素只好怔怔地望著她。她掠了掠头发:“我要告辞了,我早已办好了欧洲一个小国的移民手续,我想,我们以后,可能没有机会见面了。”
她一面说,一面向外走去,在她快到门口之际,我叫住了她,说道:“刘小姐,你和杨立群之间的事,本来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然而我竟然莫名其妙地扯在里面 ”
我的话还没有讲完,她已经道:“不会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要的就是她这句话,我立时道:“好,那么,请告诉我,我的前生,和你们有甚么纠缠?”
刘丽玲摇著头:“对不起,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说完之后,就一直走了出去。
刘丽玲一定立即离开了这个城市,因为第二天,再想去找她,她已经踪影不见了。
一直到隔了很久之后,我又和简云会面,谈起了刘丽玲、杨立群、前生、今世这许多玄妙的问题。也提及了那一天晚上,我态度不明,坚决要离去的事,我道:“难道我的前生,和他们真有纠葛?”
简云笑了笑:“我看一定有。”
我有点气恼:“那我是甚么角色?在南义油坊中毒打小展的一共有三个人,还有一个好像并未出现,我总不成会是那个人!”
简云道:“当然不会是那个人,照我的想法,你可能是那四个皮货商人被谋害之后,历年来追查这件案子的办案人员中的一个!你前生是一个办案人员,这一点,和你今世的性格,也十分相似!”
我向著简云,大喝一声:“去你的!”
简云拍著我的肩:“我只是猜猜,别认真。你对自己的前生,一点记忆也没有,但是你那天晚上的行为,的确有点怪,不知是甚么力量促使你那样做,这一点,你总不能否认吧。”
我只好喃喃地道:“谁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简云也叹了一声:“是的,我们不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寻梦”这个故事,就在我和简云的感叹声中结束。
还有三点要说明,第一点:一九八○年八月,全世界有关方面的科学家,集中开会,研究人为甚么要睡眠、会做梦,但没有结论。
第二点,越来越多的科学家、心理学家坚信在经过催眠之后,某种感觉特别强烈的人,可以清楚说出他的前生经历,已经有不少具体的例子可供参考。
第三点,前生的事,会不会影响到今世?我们谁都曾爱过人,被爱过,世界上那么多人,为甚么会偏偏遇上了,相识了,恋爱了,难舍难分了?总有点原因吧。
至于是甚么原因,谁知道?至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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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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