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云景皱着眉头:“没有嫌你。”
夏篱急忙朝他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讨好的拽着他的衣角:“先生,那,那我不做手——”
“夏篱,听话!”幕云景突然不耐烦的冲他低吼。夏篱忤逆他的时候,那些奢侈的耐心和温存总容易荡然无存。
夏篱在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先生,不要……这样,不许……凶我。”
幕云景的脸色阴沉可怖,但看到夏篱那么害怕,不由心软了下来,他尽量平和的说:“宝贝,乖,做了这个手术,我就带你回家。”
“我不要……”
“夏篱!”
夏篱用手捂着耳朵,悲恸的大喊:“我不要,不要!会疼的,不要!”
幕云景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把他往病房里拖去:“夏篱,别闹了,只是一个清除标记的手术而已,至于吗!”
夏篱拼命的想挣脱他,可他越执拗,幕云景用的手劲就越大,恨不得把夏篱的骨头缝都捏碎。
他是愤怒的,愤怒自己,也愤怒夏篱被别的alpha标记这个该死的事实,这是夏篱,他的夏篱,怎么能有人碰他的宝贝,这个标记不消除,幕云景胸口的那口气一天就理不顺。
“先生……”夏篱带着哭腔,“求你了,我不要做手术,先生,您可以重新标记我,您的信息素等级那么高,那么高,肯定可以压下别人的……别人的信息素痕迹……”
幕云景回头,眼神凛冽的剜着他:“你让我标记被其他alpha碰过的腺体!”
夏篱眸子里仅存的光芒突然幻灭,他木纳的看着幕云景,带着颤音说:“你就是嫌弃我……”
幕云景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夏篱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大喊道:“你要是嫌弃我,就别要我了,还做什么手术!”
“我说了,没有不要你。”幕云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那就不做手术,不做啊……”夏篱的眼泪密密麻麻的爬了满脸,企图挣脱他的束缚。
幕云景快走一步,把他揽腰抱起,走进了手术室,把人钳制在手术台上,夏篱“啊”的一声尖叫,惶恐的看着一众医生朝他走来,浑身的血液都冰冷了下去:“你们……别过来……”
那一刻,他的瞳孔骤然放大,似乎出现了某种胆战心惊的幻觉,不知哪来的力气,打掉幕云景的手,捂着耳朵瑟缩成一团,一边哆嗦着,一边凄厉的大喊:“不要,不要过来,求你们……不要……”
幕云景直直的看着夏篱,心脏狠狠的刺痛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人圈在怀里,带回家好好疼着,可到底还是忍住了,只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朝手术室的大门走去,握住了门把手。
夏篱半跪着从手术台上爬起,绝望的看向幕云景,悲痛的大哭出了声:“不要,先生,小篱害怕,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