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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愿望
&esp;&esp;潘龙被扔回来时,进气少,出气多,趴在脏污的地上,破风箱一般喘着气。
&esp;&esp;他动了动脑袋,看着毫无结束之意的陆展清,眼中露出一丝决然。
&esp;&esp;丁酉眼疾手快,迅速卸了他的下巴,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这劲上的巧,潘龙头一偏,两颗牙齿混着鲜血就摔在了冰冷的地上。
&esp;&esp;“我还没问呢,你就寻死了?”陆展清居高临下,不急不缓道:“看来影二五是拿捏住了你的家人,逼你就范。”
&esp;&esp;潘龙梗着脖子骂道:“老子没家人,他们都死了!”
&esp;&esp;陆展清摊开膝上的卷宗,点着刻着潘龙名字的竹片,道:“你本是佃农出身,父母家人在早年间就身染重病死了。剩你一个和你的妹妹,相依为命,走投无路,落草为寇。”
&esp;&esp;潘龙没想到陆展清连这么久远的事情都能查到,偏过头去,颇有几分从容赴死的悲壮。
&esp;&esp;陆展清身体前倾,大片的阴影投在潘龙身上,带着几分寒意:“让我猜猜,不会是因为影二五觉得你被跟踪了,才导致后来他打不过我的人,受伤了,拿你出气吧。”
&esp;&esp;“还是说,你带过去的孩子没能达到影二五的要求,让他把你推出来,当这个替死鬼?”
&esp;&esp;听闻此话,潘龙脸上是欲言又止的憋屈与愤恨,他呸了一口血沫,却看到了长身而立面无表情的影三。
&esp;&esp;“你!该死的!!”
&esp;&esp;潘龙头发散乱,挣扎着朝影三掐来。
&esp;&esp;影三长腿一伸,潘龙就重摔在地上,捂着胸口,吱哇乱叫。
&esp;&esp;“好歹也是威风一时的山大王,如今飞鸟尽,良弓藏,真是可怜。”陆展清指尖倏然出现了一枚黑子,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问:“影二五要那么多孩子做什么?”
&esp;&esp;看潘龙不接话,陆展清从容地往后一靠,湖蓝色的衣袖拂过膝盖,像是山涧中深不见底的暗流。
&esp;&esp;“脱胎换骨水”如期而至。
&esp;&esp;潘龙疼得神态扭曲,满口血沫,道:“我说!我说!是、是用作红药子的试验品!住手——你他妈的住手——!”
&esp;&esp;敬平置若罔闻,任由丁酉按着他,涓涓细流般的倒着。
&esp;&esp;潘龙说了一半,想吊陆展清的胃口,以此换一条命,可陆展清听完那半句后,只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似乎对他的消息没有半分兴趣。
&esp;&esp;这才是陆展清一如既往的刑讯手段。
&esp;&esp;影三侧脸看他,不自主地想到自己被审问的那日,心里竟荒谬地生出几分庆幸与喜悦来。
&esp;&esp;少阁主待他,到底是与他人不同的。
&esp;&esp;潘龙疼得发狂,砰砰砰地把头往地上撞,一五一十地交代着:“红药子、红药子确是无价之宝,确实能让人脱胎换骨,重塑筋骨、可、可是,能够成功让红药子,融血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影二五、那该死的,就吩咐我,多找一些,刚出生的婴儿,说是,说是这些婴儿血脉精纯,还没被污染,啊!放开我!——”
&esp;&esp;丁酉得到示意,手一松,潘龙就跟条烂虫一样,倒在了地上,抽搐蠕动。
&esp;&esp;他还没喘过气,就被敬平扯着头皮,逼他抬头。
&esp;&esp;潘龙面色惊恐地看着半蹲在他面前的陆展清,牙齿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sp;&esp;“影二五效忠的主人是谁?”
&esp;&esp;“是,是阴阳当铺的主人,我也——我也没有见过,真的不知道,真的……”
&esp;&esp;陆展清挪脚,避开流过靴底的污血,继续问道:“红药子是什么来历?”
&esp;&esp;潘龙身体一颤,咬牙道:“我不知道……”
&esp;&esp;陆展清冷漠抬眼,指尖的黑子倏地按在了他心口上。在潘龙惊惧的目光中,指尖连带着黑子,狠绝地推进了他的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