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又如何?”她执意抽回手,然而他却抓握得更牢。
“这样不公平!”他脸上的笑依然散漫、慵懒且有点雅痞味。
“放手!”庞子夜已渐失耐心与他周旋。
贝威廉怎可能如她所愿,对于大掌中握着的纤柔手掌,他可满意极了,“要我松手也可以,除非你答应我,公平以待。”
公平你妈啦!庞子夜好想对他骂脏话,如果她的修养再糟一点的话,她肯定会。
“你放不放?如果不放,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在中情局里几年的训练
下,一些手脚功夫,她也习得了不少。
“喔喔喔,你生气啦?”她发起脾气,灵动的眼中似点上了两簇火花,让贝威廉的心蓦地一颤,不禁看得有些着迷,“要松开你也行,用一个吻,换你一手的自由。”
庞子夜一听,乌亮的眼张得更大,双眸瞪他瞪得更用力,“你要是真敢吻我,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她的要胁根本起不了作用,贝威廉凝睇着她,握着她的一手骤然使力,突然间将她给扯近,力道之大,让人措手不及。
“亲爱的可人儿,对不起了,我似乎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从小到大,我最不怕的就是人家的威胁!”说着,他的俊脸移近,阴影罩上了她,头一低,狠掠地吻住她。
有威胁,才有挑战性;有挑战性的东西,掠夺起来才会有成就感!
“嗯、嗯、嗯……”庞子夜左闪右躲,怎可能乖乖迎合他。“我警告你,你这个混蛋,要是再不放开我,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打爆你的头!”
“我期待那天的到来。”贝威廉抬起俊脸来,只有在初时轻轻的衔触过她的唇瓣,对于她接下来极端不配合的闪躲扭动,他视为一种挑战。
她已彻彻底底的挑起了他对她的兴趣,有挑战才有奖赏,有征服才会有征服后的快感,他一定要驯服她,驯服这一头极具挑战性的小母狮。
“你不用得意,或许就是等一下!”庞子夜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说。
“Anytime,Anywhere!”迎着她瞪视的眸光,贝威廉嘴角的笑仍旧灿烂耀眼,一低头,这一次,他准确无误地攫住她的唇。
庞子夜仍想闪避,不断摇晃着脑袋。
“该死的你……唔……唔唔……”
他用一手箝住她挣扎的双手,压制在她的头顶,另一手则托撑住她的后脑,让她无法挣扎,甩脱不开他的侵略。
“唔、唔唔……”庞子夜还在挣扎,因为心悸、因为害怕、因为他舌头的侵入,她浑身渐渐虚软,心跳与他一致,一股奔放的热流萦绕全身,勾引出她心灵深处的渴望。
终于,她以仅存的理智提醒自己别沉沦,哪怕她已虚软,几乎在他的怀抱中投降,任其为所欲为。
“喔,该死的!”咒骂声突地拔地而起,贝威廉突然松开箝制着她的双手,退开一大步,用一手捣住嘴巴,一双水蓝湛亮如海的眼瞳,不可置信地直盯着她。
她咬他?!她居然敢咬他?!
就在他完全沉浸在甜美、诱人到足以让人沉沦的温热气息中,甚至为此颤栗、惊叹、歌颂着前所未有过的惊愕感触时,她居然咬他?!
贝威廉的一手捣着薄略的唇,点点血珠由指节间的缝隙滚出,滑落。
“是你自做自受!”看着他指缝中的血渍,庞子夜骤然心虚。
有一点点的不舍,但很快地被逼迫抛弃,她的理智主宰一切,同情和爱只给正大光明的人,不是这种登徒子。
贝威廉看着她,目光灼烈。
松开捣住嘴巴的手,他移回眸光,盯着掌中血红色的痕迹。
该生气的,不是吗?然而,他没有,不但没有,反倒以极缓慢的速度,微微扬开唇瓣,高挂起他一惯慵懒散漫的笑。
那笑容让人头皮发麻,心生畏惧。
“如果,得拔光你的牙,以后才能吻你的话,我一点都不会犹豫!”
他的话、他的表情之认真,让庞子夜吓得往后倏退了数步,一手才摸到门板,她连思考都来不及,拉开门就要往外逃。
“喂,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的好友就是台湾黑道中最有名的炎门的门主——长孙炎,现在还在咖啡馆里。”贝威廉整整衣衫,语调轻松地在她身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