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她这种随心所欲的任性吧,那让她很羡慕。
“竟然有人羡慕我的人生,让我非常讶异。”阮若岚慢条斯理地道:“早上六点起床洒扫应对、预习温书,出门前抽背古文、听写英文生字,仪容得宜、清汤挂面,不得哗众取宠——这种古代大家闺秀的人生,原来现代人还有人喜欢呢。”
怡婷被她冷静自若的态度震慑了,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还有问题吗?”她微笑。“谢谢你送东西来给我。”不是朋友所以不需要再见,她划清界线。
恰婷闷闷地瞪她,怕开口又被她反讽,最后悻悻然离开。
“若岚,口才这么好,落落大方呢,以前看你上台报告都没这么精彩,你确定还要念研究所?”
“对啊,当老师好像不太适合你,唇枪舌战的你非常抢眼,当初你怎么不报法律系?”
看完戏的同学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了起来。
“家父希望我念中文系。”她苦笑,回答这个问题。
父亲希望她念中文,因为过世的母亲正是中文系的才女,父亲希望她像母亲一样,才貌兼具。
法律系啊……那是她想都没有想过的……
要来当我学妹哦,若若,我等你。
突然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惊恐的四下张望,没人,没有人靠在她耳边说话,同时脑中闪过了一个男人的背影,穿着墨绿色的POLO衫,身形顽长,头发微长,像时下流行的偶像艺人那般。那画面太清晰,清晰得令她颤抖,怎么会有个男人突然冒出来?他是谁?她努力想,却怎样也想不起来……
当——当——当——当——
上课钟声响起,她收回心绪,胡乱的拿出上课要使用的课本,把先前一堂的笔记连同那黄色牛皮纸信封,一同扫进包包里。
都别想了,上课!
“你到底行不行啊?”质问的声音来自他办公桌上那具电话,会用这种口气对游仕德说话的人,除了损友阮才人之外,还有谁?
“吕骥搞砸了。”提起这件事情,他就觉得悲哀。“被若若发现了。”
在无法求助于警方的情况卜,他们只好自救了,必须要低调,不被人发现。所以游仕德找上这阵子正好没接工作,又一直走低调路线的妹婿帮忙。
以为他出马万无一失,凭吕骥的身手和身旁保护他的人,要他暗中保护若若是小事一桩。
结果那小子却引起若若的注意……真让人想杀了他。
“你妹婿不就是那个……”阮才人口气高了八度。“你让他去保护若若?!”
“对,你不能否认那是最好的办法。”
阮才人原本的不服气,在想到那家伙身后的人……也得同意,确实如此。“那现在呢?”
“那家伙的家人‘听说’已经掌握到他的行踪。”
游仕德把那些照片交给加害人家属,眼见为凭,证明事情并未结束,“他”依旧未死心。除了面对事实与合作外,别无他法,双方已达成共识——极力避免二次伤害。
“那还是会对若若造成威胁啊!该死,早知道就把若若送出国……”
“送出国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过。”游仕德懒懒的戳好友伤口。
“你住口!你闭嘴!我不要跟你说话!”
好,他闭嘴,眼睛对着电脑萤幕,十指在键盘上敲打晚点开会要用到的议程。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为即将毕业的学生们进行专题的口试,一些规范什么的,都要先行讨论。
依他的经验,这些口试会开到很晚……
那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