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果子。”桑原茶说。
伏黑镜笑了笑:“没问题。”她背对她往门外走,随意地挥了挥手。
推门拉开,又合上。
桑原茶放下茶杯,小声嘀咕了一句:“至少也有九年了啊……”
土耳其的特产在第二天下午到了,但是送特产的人却没到。伏黑镜拿走休息室里桌面上放着的特产走回房间,接连三天都没有看到五条悟。
据说是哪个地方又出现了一样怪事,他前去处理了。直到伏黑镜又接了三个任务回来,才在休息室里看到他。
他正睡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放着边上的专属座椅不坐,让自己屈居在这一截不够他躺的窄小沙发上。室内空调开在十六度,这温度一看就知道是五条悟开的,人一走进来,鲜明地感受到与室外截然不同的温度。
出完任务的伏黑镜自己也累着,但还是调高了温度,又从柜子里翻出薄毯盖在五条悟身上,自己也盖一条,在他对面直接躺下来,没花多少时间就睡了过去。
忙季是咒术师们死亡率最高的时候,虽然和前几年相比起来死亡率有所降低,但是因为咒灵越来越强大,所以也没降到哪里去。
咒术师们还需要更强的训练力度,来提高自己的能力。
她昏昏沉沉地想着,要是伏黑甚尔还在就好了。那家伙体术比夏油杰和五条悟还好,就是有点贵。
睡梦中,她隐约又听到了熟悉的呢喃声,还和以前一样,长段长段的英文,像是一句命令,她有感觉自己的咒力开始失控,但是在抑制器和长久训练得出的抗性的作用下,几乎没花多大的力气就平静了下去。
伏黑镜松了一口气,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任由脑袋里英文字母来回翻滚,除了让她睡得不安稳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影响了。
她一觉几乎睡到晚上八点。醒来室内灯光开着,有些刺眼,她把脑袋往毯子里埋了埋,蹭了两下,等眼睛缓过来了,才睁眼眨了眨。
对面有人笑着问道:“醒啦?”
伏黑镜含糊地应了一声,自觉地报告情况:“刚才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怎样?”五条悟问。
伏黑镜道:“一般,好像没什么感觉了。就是有点吵,一直不停的说。”
五条悟随意地说:“大概是不死心吧。”他抖了两下毯子,一扬手,准确地盖在伏黑镜身上,“咖啡好喝吗?”
伏黑镜坐起来把两个毯子叠好,一边叠一边实话实说:“有点苦。”
“那看来得多加点糖。”五条悟摸着下巴,俨然把她当成了试药的。
伏黑镜笑着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略过他脖子前的领子,突然觉得手有点痒痒。有点想要抓点什么东西的冲动。
这股冲动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没抓住这种感觉,只皱了皱眉,就将毯子放进了柜子里。
五条悟拖着音说:“我们去吃饭吧——”
伏黑镜没回头:“你没吃饭吗?”
“我就比你醒得早一点点。”他说,“十分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