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点点头:“正有此意。”
三叔却摇头:“你们回去吧,我只是去磕个头,我仍旧喜欢住在村子里,再说村子里还有地了。”
乔还想劝几句,三叔果断摆手拒绝:“我意已决。”
横和乔对看一眼,后者喃喃道:“先回去再说吧。”
三叔点头,然后回屋简单收拾了两件衣裳。
程和舟也知三叔知道了一切,等他回来,便一直粘着他,算是一种安慰,三叔面上仍旧挂着凄惨苦笑,夏他们几个小也察觉出了三叔公不开心,一个个更是缠他缠得紧,三叔这才不再整日叹气。
挑了一个黄道吉日,全人一起回祖宅祭拜,三叔慢慢走在院子里,看着假山、走廊、穿堂,怀念着往昔,不由得红了眼圈。稍后众人来到祠堂,横早就命人将这里修葺整理了一番,香火缭绕,供台上是祖宗牌,三叔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身后其他人赶忙也跟着跪下,三叔重重磕了三个头,述说着自己不是,久久不起来。
晚上,众人回了铺子,三叔开始动手收拾自己行,楼小拾还在劝他多留几日,三叔回道:“明个一早就得回去,总麻烦牛大也不好,他媳妇这会子有喜了,他自个也忙不过来。”
横冲楼小拾摇摇头,他似乎明白三叔不愿意呆在城里原因,每每提醒他自己不曾尽忠尽孝,三叔又道:“几个孩子就留这吧,是该送他们进学堂了,往后不认识字儿可不行。”
几个孩子是喜欢待在城里玩,可一想到要和三叔公分开又十分舍不得,想了想,然后一个个甩开鞋子爬上床,搂着三叔公道:“我们和三叔公在一起。”
三叔露出浅笑,然后佯装生气,道:“你们几个都多大了,还缠着三叔公啊!”
几个孩子撅着小嘴来回磨蹭,也不回话。
程又道:“我也回去,不想待在城里。”
舟在一旁点头,说了同样话:“我也回去,再说咱那砖作坊也不能没人管吧。”
横知三叔舍不得几个小,他当初想给三叔接到祖宅住,也是想让他过得好些:“您将这个小也带回去吧。”
谁知三叔摇头拒绝:“让他们留在这,不为别,他们也得读书认字,是该进学堂了。”
乔也想让三叔高兴,他灵机一动,道:“三叔,不如您在村子里办个学堂吧,我看您比那些自诩满腹经书老先生还要有学问了。”
三叔道:“胡说。”
舟也在一旁附和自己二哥:“我看二哥这主意不错,村子里孩子不是都愿意跟三叔您亲近吗,之前您不也总教他们识字吗,我看不如就办个学堂,与其给夏他们放在城里学堂,倒不如您自个教来得放心。”
三叔被说得心动,也找不出拒绝理由,楼小拾赶忙道:“这事就这么定了,您在多留几日,准备准备办学堂东西,书本笔墨什么。”
乔松了口气,见三叔眼前一亮,嘴里喃喃着,真在盘算着该准备东西,面上都带了一丝愉快,他总算放了心。给三叔找点事干也好,对着他喜欢孩子干着喜欢事情,三叔便不会没事乱想了吧。
办个学堂!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说了不会是全民BL,兰六和李舟是不会在一起的,也许兰六对李舟是有欣赏喜欢之情,但一个满腹抱负为夺得家业,另一个是少爷出身不可能做小伏低,所以两个人是不可能的,兰六走时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跟我一起走吗”,李舟也回“不了”,只到这里了,俩人的感情还是没有到可以为了彼此让步的地步。所以最后一次兰六只是派安宁来,而没有跟他再见面了。
三叔这人好风雅,好诗词歌赋,还喜琴棋书画,一旦决定好要办学堂,便说干就干,忙得整日见不到人,去老字号铺子里买了《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一想到那帮小也只是刚识得几个大字,笑自己心急,又选了《三字经》、《千字文》等一些启蒙读物,看到一些新出诗词歌赋,又忍不住挑了几本,这一挑就是一天。接着,三叔又花一天时间去买了笔墨纸砚,临走时对着铺子里一把伏羲式杉木琴留恋不已,直到天黑了,李乔寻来才跟着回了家。
李乔眼睛一转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晚上偷偷找李横要了些钱,简单说了原由,后者连连点头:“三叔好这个,他却从不跟咱们开口。”说完又转身冲楼小拾道:“你多取些钱出来,让李乔给三叔买些他喜欢物件。”
“晓得了!”楼小拾起身走到柜子前,开了锁取了一张百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