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自己都不知道了,我怎么晓得?”他轻笑。
“说的也是!”伟震泠亦自嘲地一笑。
瞥了他一眼,江炳庆有些不安,“这个问题你很久没问了,今天是什么事又让你想到了?”
“没什么,可能是回到台湾的关系。”伟震泠敲着微微作疼的脑袋。
江炳庆再问:“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对方是怎样的美女,让你这样念念不忘、失魂落魄的?”
“我只看到她一眼,不知道她是不是美女。”
猛地,一道影像冲进伟震泠脑海,一张清秀甜美的脸庞乍现眼前。
伟震泠忍不住眯起眼欲看清,那人却瞬即闪过,紧接着一阵晕眩冲向他脑际,来不及反应的他只有疼得抱住头。
“怎么了?”瞧见伟震泠脸色发白的抱着头,江炳庆立刻明白,“你的头痛不是很久没犯了?”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刚刚见到那女子的时候,头痛就又犯了。”伟震泠痛苦万分的说。
“要不要去医院?”江炳庆伸出右手拍拍他的肩膀。
“不……不用了。”
“哈啾!”冷不防地,解萣珸打了个大喷嚏。
去接机是一大错误!
在机场大厅内吹了一早上的冷气,出了室外还要忍受又乾又冷的强风,教她的小感冒不加重也难。
泡了杯咖啡袪寒,解萣珸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新闻,连动一下手指头都不愿意。
一场Live连线的伟氏记者会,让每家电视新闻台上下总动员。
为了这场记者会,伟氏企业选在能容纳两百人的超大型会议厅,并大手笔的包下五星级饭店内的Buffet餐厅,摆明就是要讨好媒体记者们。
解萣珸不禁佩服起伟氏企业这位上任不到三年的年轻董事长。
他精准的商业眼光,让一向揽权自重、不轻言退休的老董事长伟严正,放心的交出伟氏集团,退居幕后不再管事。
伟震泠靠着敏锐的商业头脑和果决的判断能力,在没有自创新品牌下,利用并购方式取得一些小有名气的二线品牌;如此一来,伟氏企业不须砸下大笔费用推销新品牌,还可以在短时间内创造最大的绩效和营收。短短三年内,伟氏企业已迅速累积千亿财富,更打响了在美洲的名声。
解萣珸的头愈来愈痛,她看看墙上的钟,四点十五分。
她勉强地起身,倒了杯热水吞下两颗阿斯匹灵,希望能小睡几分钟,等药效发挥了,才好出席晚上的宴会。
躺进沙发,她便瘫软,打了个大呵欠,大概是药效发作了,有些昏昏欲睡。
电视新闻在说些什么,解萣珸也没气力和精神看下去,手握着垂在胸前的猫眼石项链,沉沉睡去。
电视上,记者们正对着伟震泠提问伟氏企业的新并购案。
伟震泠打破了在未签约前,拒绝发表任何言论的惯例,大剌剌地举办记者会公开喊话;他这毫不掩饰的美式作风,不但让竞争对手德里国际企业公司措手不及,更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并为公司和他个人做了一次免费宣传。
“对于这次的合并案,伟氏企业是否握有胜算?”
对于记者不专业的问题,伟震泠勉强扬起微笑,语气果决地道:“当然有,不然现在我不会站在你们面前!”
他的回答立即得到一阵轻快的笑声及如雷的掌声。
伟震泠为免再被问及不专业的问题,索性主动开口:“以我们的团队初步评估结果,不只是要得到ACI生产效益高的得化厂,还要发展高附加价值产品的坪里厂。”
他进一步的说明,为自己的产业订下新目标,也为整个科技制造体系丢下一个大变数。
“伟先生,我们知道争取这次合作的企业还有德里国际企业公司,请问你是如何评价德里的?”
伟震泠耸了一下肩,回以一抹淡然微笑,“很抱歉,我今天的身分,不适合做任何评论,问下一个题目吧!”
记者再问:“可否能请你说出伟氏企业在这场合并案中,能居优胜的关键是什么?”
伟震泠先是扬着充满自信的笑容,才答道:“伟氏企业的优胜关键,在于我们拥有最顶尖的专业人才、最强的经营团队;当然,在这之前,伟氏的资金充足,绝不会有周转不灵的事件发生。”
在褒扬自己之际,伟震泠不忘暗讽德里公司去年闹得满城风雨的跳票事件。
听出他话中的嘲讽,记者们无不会心一笑。
而一旁的江炳庆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位董事长兼好友,不得不投以钦佩眼光,在伟震泠看似潇洒不羁的外表下,却比平常人多了份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