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萣珸豪迈地饮尽鸡尾酒,眼眺远处,发出慵懒的回应道:“不想受伤,就别把心交出去,听过吧?”
“No、No,这样的说法太消极了。”郁洁诒不苟同的摇起食指。
“呵……”解萣珸倒是爽朗一笑,淡然的说道:“我是个消极进取派,活一天算一天。”
童潼吐出樱桃梗,嘟起嘴嚷着:“我只听乐观进取,没听过你那种怪派。”
“我首创,正召集会员,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新会员会费可享八折哟!”她挑了挑眉。
“被撕裂开的心,还是有缝合机会,就看那人愿不愿意。”项乔昀的语气变得幽怨。
“缝合了,还是有疤痕。”解萣珸低语。
“连缝合的机会都被拒绝,还怕留下什么疤痕?”夏季雩忍不住生起闷气,不满地噘嘴说着。
郁洁诒连忙扯动她的衣摆阻止她。
解萣珸拿起童潼的酒杯,两脚重新蜷曲在椅上,快速地喝尽,随即呵出一口满足的酒气,悠然地露出深沉的笑容。
“解子,这样喝会醉啦!”郁洁诒取过她手中的酒杯。
解萣珸头倚在椅背上,两眼望向屋顶,幽幽地说:“那是一道很深很深的裂痕,我用十年的时光一针一线去缝合,每穿一线,心就抽痛一下,每扎一针,心就战栗一下……”
她顿了一下,露出苦涩的笑容,“疼痛不时提醒着我那心伤的历程,所以我绝不重蹈覆辙,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爬得起来、是否还有机会缝补再次裂开的伤痕。”
就在临门一脚的那一刻,解萣珸不由自主地退缩了,害怕面对他有未婚妻的事实。
瞧解萣珸心意已坚,姐妹们不再多话,静静地陪她饮酒。
齐谊忠带着满脸笑意来到伟震泠面前,重重地拥住他,拍着他的肩。
“老同学,好久不见!”
伟震泠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两人才首次见面他就这般热情,好似和他有着多年的深厚情谊一般。
“我们是同学?”
齐谊忠对他吃惊的样子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伟震泠已经离开十年,当然无法将高中那个有些痴肥的他,和现在减肥成功、人变得轻松帅气的他联想在一起罗!
“老同学,你还真健忘。”齐谊忠摇摇头,不满地笑着,随即转向解萣珸。“还是解子够朋友,一有赚钱的机会就会想到我。”
解萣珸微笑,客气地说:“同学就该互相帮忙。”
“哈……够义气。”齐谊忠欣喜地笑了,拉着伟震泠与解萣珸往贵宾室走去,交代助理为他们俩倒茶水。
因应并购明亿公司的需要,也为降低并购风险,解萣珸找上齐谊忠所领导的“齐聚公司”。
齐聚公司为高阶测试技术的新兴开发工程公司,对于国内各技术公司的策略走向和工厂的生产品质,有相当独特的见解,更一针见血地指出其优缺点。
“伟仔,你也真是没良心,一走就十年,活像从地球消失了一样,连电话联络一下也没有;还有解子你也真是不够朋友,找到伟仔也不通知我。”遇见多年不见的老同学,齐谊忠十分快乐,然而见到伟震泠一脸困惑,终于察觉他的不对劲了,“伟仔,你是怎么了?”
“我们认识?”伟震泠问得小心。
解萣珸这才猛然想起——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哈……”齐谊忠一点也不以为意,爽朗的笑声旋即冲出口,“我还以为在高中时我们是死党咧!原来另外有人?”
“高中同学?”伟震泠重复着他的话。
“看来还是解子了解你。”齐谊忠瞄了解萣珸一眼,笑得暧昧。
解萣珸忙着阻止齐谊忠,“你别再说了,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伟震泠听得一头雾水,转头看着解萣珸,一脸狐疑。
收到他充满问号的视线,她忙着吞下差点说出来的话,赶紧换了个话题:“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
伟震泠愈来愈觉得不对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好像有事瞒着他,而这些事本是他应该知道的。
“是、是、是。”齐谊忠同意点着头,“过去的事有机会再说,还有你也要告诉我,你是怎么再遇上伟仔的?”
伟震泠再度以充满疑惑的目光看向解萣珸,总觉得她好像对他隐瞒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