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与乐脸色一变,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震怒一闪而逝,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暗暗发力,却是无论如何也攒聚不了真气。
“掌教,请!”那几名弟子朝长孙与乐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肖宇梁,你莫要太过分了!”长孙与乐思索片刻,竟是直接当着在场众人之面呵斥起肖宇梁,“我才是掌教!”
肖宇梁索性也不再装了,他闻言冷笑一声,指了指山门前的弟子:“你问问他们,还认不认你这个掌教?”
原来长孙与乐作为心剑一脉掌教,其权利早已被肖宇梁和纪象坤,这两名护教同时也是自己心爱的弟子架空。他们一个把持宗门大小事务,一个把持下山入仕之途。长孙与乐起先并未察觉,但等他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之时,竟是发现自己的修为境界一夜掉落三境之多。
他本想将纪象坤与肖宇梁两人都派下山去,但肖宇梁何其聪明,言寻找吴通那纪象坤一人足矣。而宗门大小事务他过问的勤,言长孙与乐本该颐养天年,这些琐事还是由他去办。
直到现在,长孙与乐都不知自己究竟是中毒还是另有其他缘故,竟是从动念境直接跌至初成。所以这便是他一直不敢与肖宇梁撕破脸,看见纪象坤尸体不悲不喜的原因。
由此看来,邬潇潇斩杀纪象坤倒是阴差阳错帮长孙与乐除去一个心头之害。
邬童见此直接起身,他漠然扫了一眼将他包围住的众位心剑一脉弟子,看个个都是生面孔,也个个尽为肖宇梁所用。
“哼!就凭你们?”冷哼一声,邬童双手自身侧朝左右重重一挥,无形的罡风直接将那些弟子掀飞震退,“老子在心剑做护教的时候,你们还没生呢!”
邬童晃了晃脖子看向肖宇梁:“肖宇梁,你跟纪象坤的这些龌龊把戏,我早有耳闻。所以纪象坤问我为何不回宗门的原因,这也算其中一个。”
“那你为何又回来?”
肖宇梁冷冷的看着邬童,此前亲密的师兄弟,再见已是路人。
“我本欲斩断与心剑一脉的关系,奈何这纪象坤自己竟主动登上了我的家门。他虽装的极好,但无论我回不回宗门,恐都难逃一死。但我运气好,他被我给杀了!”
“就凭你?哈哈哈!”
肖宇梁闻言大笑,“师弟啊,你骗骗是师兄我可以,但千万不要把自己也给骗了。”
他指了指棺木中的纪象坤:“他是点指,你是脱骨,你能杀的了他?我看许是有人帮你,你就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老头就是偏心啊,小时候对你好,你都不归山了还念着你。什么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什么掌教传位也要三位护教皆在场,凭什么!”
肖宇梁愤愤指向邬童:“今日我便当着他的面杀了你!”
“你杀我没用啊!”邬童却是无所谓耸耸肩,“你杀了我他也不会把掌教之位传给你。”
“那我便把他也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