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超雄和苟史闻言大惊,傅丞翊也察觉到了他两人面色的变化,不过他却并未放在心上,而是蹲下身继续朝桓玉恒问道:“劫走吴闲仁的是何人?”
桓玉恒犹豫片刻,沉声说道:“我说了大人未必会信。”
“只管说便是。”
“劫走吴闲仁的非人。”桓玉恒想起那密密麻麻的飞蝗,心有余悸说道,“而是飞蝗!”
原来就在桓玉恒先前将要对吴闲仁施以酷刑之时,自其背后忽然出现密密麻麻的飞蝗。桓玉恒虽然修为不俗,但奈何那飞蝗数量实在太多,加之其攻势猛烈,半晌后桓玉恒便因内力不济而落入下风。那群飞蝗仿佛训练有素,并未像对待那些官兵一般叮咬蚕食他,而是聚成一团巨大的蝗群,重重攻向他的前胸后背,让其受了极重的内伤。
傅丞翊起身看向身旁的邬潇潇,两人眼神对视后各自轻轻点头,仿佛达成了某种意见。
“傅。。。。。。傅大人。”桓超雄略微有些生硬的喊出这一声,“接下来您想从何处展开调查?”
“桓洲主。”傅丞翊微微一笑,“你们为此事的付出的心力本官都看在眼里,接下来无论是这神出鬼没的飞蝗还是三位钦差失踪藏尸古墓,便都由本官自己着手调查。”
说罢,傅丞翊便和邬潇潇转身离开此处。
傅丞翊故意向其隐瞒了那桓洲城奸杀女郎一案,而桓超雄也听傅丞翊并未讲起此事,心中一座大山暂时搁置下。
“好。”
“不过。。。。。。”傅丞翊刚走几步便偏转过头,“届时还需要桓城主,多多予以配合,无论是这调兵遣将亦或是。。。。。。”
“我懂我懂,我都懂。”桓超雄抬起头,“大人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配合您!”
待傅丞翊和邬潇潇离开后,桓超雄刚才谄媚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他先是一脚将好不容易恢复些体力,坐起身来的桓玉恒再度踹翻在地,朝他怒斥道:“连个人都看不住!废物!”
而后他摆摆手,其身后的苟史抱剑上前。
“无需等那人回来了。”桓超雄双手负后,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阴冷,“他喜好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是傅丞翊。”
“所以您的意思是?”苟史将身子稍稍凑近桓超雄,轻声问道。
桓超雄并未说话,他只是转过身,暗暗向苟史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我明白了。”苟史心领神会,他当即转身离开这桓洲大狱,着手去行桓超雄向他安排的事情。
其实无论是桓超雄还是苟史,两人都明白。先前漠川事变,便是他二人插手方才铸就。尤其是苟史,亲手挑断了傅丞翊三叔的手脚筋,令其致残与废人无异。因此,这傅丞翊便是再也留不得,与其等他随着调查的深入将往事今情统统调查个明白而坐以待毙,倒不如抢先出手。
苟史离开不久,桓超雄回过神。他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桓玉恒,冷声朝身后狱卒吩咐道:“来人!将少主送回城主府好生照料着。没我的命令,不许旁人探视。”
“是!”几个狱卒闻言便齐齐朝桓玉恒围了上来,其中两名狱卒绕到桓玉恒身后想将其搀扶起来。
哪知桓玉恒却是伸手制止了他们:“我自己来。”
桓玉恒咬牙站起,额上冷汗直冒,他踉跄着走出几步来到桓超雄身前朝他躬身行礼道:“多谢父亲。”
只是任谁都未曾看到桓玉恒低头的间隙,那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冰冷杀意。